這是蘇然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好好的察看陸銘煜的容顏,她沒有想到曾經風度翩翩的男子,竟然也有這樣的一幕,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喂,女人你口水都留出來了。”佯裝生氣的陸銘煜輕微捂住唇片,低聲笑了一下。
不笑還好,這一笑,一下子把蘇然強剋制住的怒火給完完全全的點繞了。
只見蘇然二話不說,直接拉開房門,用力的把陸銘煜往門外給推。
當蘇然纖細的手指接觸到自己的肌膚的時候,陸銘煜的身子猛然的僵硬了一下,這算是她給自己的新福利嗎?
“我今天就在這裡睡了。”噙著一抹詭異笑意,陸銘煜直接擺脫掉蘇然的勁力,然後直接跨步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騰的坐了下來。
看到這麼無賴的男人,蘇然像是有些驚呆住,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陸銘煜竟然還真的會不請自來,這可真不像他的秉性。
“陸—銘—煜!”看到陸銘煜自來熟的彎腰在茶几旁邊的收納箱子裡面拿著自己還在學習中的針織毛球給拿了出來。
蘇然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把男人給丟到一樓去,當然前提是這樣做不會違反法律。
“怎麼,針織毛衣?給剛剛那個男人做?”看著眼前的一堆東西,陸銘煜的話明顯有些酸意,他可是很介意有男人圍著蘇然轉,恩,看來得趕快拿下這女人才可以了。
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婆整天被別的男人惦記著。
“就算是給街上的流浪漢做,又跟你陸boss有何干系?”猛然的從陸銘煜手中把自己的東西給奪了回來。
看著手中的毛球,突然有些失神,那時候天冷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壓在自己心底的陸銘煜去外面出差,肯定會受冷,如果自己親手針織一毛衣,是否會溫暖很多,於是想到沒有想的直接把原材料從網上給郵購回來,但是後來才知道看似簡單的東西,需要那麼繁雜的小步奏,但就算是艱難,自己都點點滴滴的看著影片學起來,但從來都沒有想過竟然在沒有成品的時候,就被陸銘煜給看到了。
於是有些懊惱,又有些憤怒,因為陸銘煜擅自翻動了自己的東西,這就是在偷窺自己的**權。
“老婆……”見蘇然滿臉漲的通紅,陸銘煜緊抿下薄唇,聲音都拉低了很多分貝,臉上更是寫滿了委屈。
“別……陸boss求你了,你哪來就回哪去。”看著眼前跟孩子般的大男人,蘇然在心底好氣又好笑,但是想到陸銘煜之前為自己做的種種,可不想就這樣的敗下陣來。
然後又立馬的扳起臉龐,可不想被他看透自己的小心思。
不然這些時日所堅持的一切可都是枉費了。
“然然,你就真的想看著我流落街頭?”墨黑眼眸中描繪著無限悲傷,似乎自己的處境很窘迫一樣。
而看著陸銘煜單薄的身子,一個不好的想法突然爬上眉梢,難不成就真的跟文志之前所講的那樣,陸銘煜得絕症了?
又想起當時在出境口的時候,像是失去心智的裴璟熙手持含有艾滋病毒的針頭直刺破陸銘煜的手背……
難不成裴璟熙沒有騙大家?
“你……不會是得了艾滋病了吧。”想都沒想,一臉緊張的脫口而出。
而話音剛落,整個屋子都寧靜的出氣,令人窒息的氣氛逐漸詭異起來,當但意識到自己講了什麼的時候,為時已晚。
只見滿臉青黑的陸銘煜,全身都散發著熊熊怒火,似乎是想要把眼前的女人給撕裂開來。
俊顏緊抽了一下,但是下一秒。
陸銘煜重重的把頭垂在了雙腿間,聲音中無限哀綿。
“竟然你都這樣說了,你要忍心把我驅逐到外面嗎?而且現在天寒地凍……”
見蘇然壓根不動於衷,陸銘煜蹙了下眉頭,然後稍微背對著蘇然,快速的滑了一條簡訊過去給文志。
“然然,我現在是身無分文,不信你打個電話給文志。”還沒等蘇然說話,陸銘煜就按下了電話號碼。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電話就被接通了。
陸銘煜直接把電話湊到蘇然的耳邊,“陸銘煜,求你別來煩我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公司的總裁了,所以,你好自為之吧。”
文志有些煩躁的聲音穿透進蘇然的耳膜中,蘇然有些錯愕,怎麼文志的態度變化那麼快?
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滿臉疑惑,正要詢問文志,但是電話卻被對方給冷冷結束通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