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還在她承受的範圍內。最後的,毫無疑問就是葛蓉蓉了,那張原本顯得慘白的臉色更加血色全無,鍾晴屢次勸她和教官說清楚,可是卻被她拒絕。
“不行,這都不是藉口,既然我進來了,那就一定要堅持。”
面對這樣的葛蓉蓉,鍾晴無話可說,只能暗自佩服這個一心向軍隊的女子,不像她,進軍隊完全是為了某人。
“那你慢點跑,如果實在堅持不了的話,也不能太過勉強,相信教官也不會那麼不講前面,否則就是罔顧生命了。”
鍾晴本還勸,可是夏琪卻制止了她,只是向葛蓉蓉交代了幾句,然後拉開步伐,示意鍾晴跟上。
好吧,或許她不理解她的心情吧?看著到現在還一臉堅定的葛蓉蓉,鍾晴很無奈,只好咬著牙,硬是跟上夏琪的步伐離開,留下葛蓉蓉一個人,勉強支撐著,繼續往前……
她們的行為落在前面兩個人的眼裡,彷彿沒看見一般,這個時候她們也只能顧上自己了,不過那眸子中,卻依舊是驕傲與不屑。切,這是部隊,裝什麼情深意切?若不是她們相互多管閒事,哪裡會有這樣的懲罰?
所以,譚曼始終認為,是鍾晴她們多管閒事,才連累到了自己,心裡對她們的不滿更加明顯了。
只可惜,再大的不滿埋怨,最後都被掩埋在了汗水和勞累中,當她們跑過4圈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被虛脫了。而葛蓉蓉更是直接暈過去,被執勤的人發現送回去了,但是,對她們的懲罰卻依舊存在。
呼——呼——
天啊,她的心還安然躺在她的心房嗎?一圈一圈地跑著,鍾晴努力使自己忘記自己在幹嘛,只是簡單地重複著吸氣,呼氣,然後抬動雙腳的動作。但,即使再麻痺自己,身體機能上,也漸漸要超出身體的負荷了。
現在的鐘晴,已經漸漸和她們脫離了,原本夏琪還不放心,但鍾晴卻硬是讓她先離開了。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能因為自己而拖累了別人。
只是這一會兒,天已經漸漸變黑了,而且這一片的野外場地也靜悄悄地,只有自己的腳沉重地踏著地面發出的聲音,和急喘的呼吸聲相互交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鍾晴依舊拖著幾乎快散架的身子,咬牙硬撐著,努力忽略周邊的安靜異常的環境,卻不知道,就在這片林子的某一處,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從那裡起跑。
負重跑步,是左寒澤每天必做的事情,當然,這是除去訓練外,再額外加上的。而且,他似乎很喜歡在野外場地進行跑步,主要是因為這裡場地大,而來這裡安靜,無人打擾。
但是首長大人絕對想不到,會在這樣的環境下,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那個本該在家裡卻不一定會乖乖等他的人,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妻子!
當左寒澤跑到某個轉角,剛準備轉彎沿著平時愛跑的那條路線跑步時,一向氣息沉穩步伐輕緩的首長大人,生平第一個意外。
原本跨向另一條島上的腳,在看到難道嬌小的身影時,立即頓住,平穩的呼吸也變得有些許的凌亂。於是,幾個緩衝停下來,首長大人彷彿想一個跑得吃力的人。
只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眼前的那個背景是那麼熟悉?那個曾經無數次出現在他收集起來的照片中的背景,何時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這種場景?
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首長大人幾乎要懷疑自己的眼神了,最後,明明心中有懷疑,可是腳步還是仿若著魔了般,踏向那到熟悉的背影后,幾步輕緩地跟上去。
呼——……呼——
鍾晴跑的是越來越吃力了,全身上下,除了呼吸器官,基本上都已經麻木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後面會跟上一個人。
近了!首長大人就跟在鍾晴幾步遠的後面了,在看到前面的小人兒,習慣性地抬手擦汗時,首長大人的一顆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
是她!那個身段,那個動作,更重要的是,那個熟悉的氣息,根本,根本就是他的寶貝無疑了!只是,她怎麼會在這裡呢?
眉頭輕皺,看著前面穿著軍裝,跑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妻子,首長大人只覺得心口一陣鈍痛,就想你們跑過去抱起她,不讓她這麼累。
可是首長大人沒動,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而且明顯地穿著女兵的訓練服。女兵?難道她就在新進的那一批女兵中嗎?
首長大人劍眉蹙起,深邃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如海的眸子裡不知在想些什麼,翻湧著無盡的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