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只能走那麼幾步,可是已經足夠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種事情總是要慢慢來的。
站起來的第一天,安景琛就向上面打了結婚報告,他要在自己行動自如的那一天,舉辦他和季唸的婚禮。
趁熱打鐵,免得季念後悔。
只要結了婚,季念就跑不掉了,他是軍人,軍婚要離婚除非他同意。
可其實,季念是已經決定要嫁給他的了,不管他會不會癱瘓。
當然,如果他能站起來,那是更好不過了。
而且,她對安景琛,也並非完全是沒有感情。
所以這段時間,她才會一改之前的冷漠態度,對安景琛是細心而又溫柔,以至安景琛時常藉機,向她耍流氓。
這不,又來了。
剛剛做完復健的安景琛,自己慢慢地,一步一步挪到靠椅上坐下。
季念趕緊快步小跑過來;拿著毛巾和水,半蹲在安景琛面前給他擦汗。
京城春天的氣溫不高,甚至還些兒冷,但是安景琛身上是大汗淋漓。
季念心疼地給安景琛,溫柔而又細緻地擦著臉,手上的毛巾全都溼了。
她正準備去換條毛巾,卻見安景琛躺在床上一臉糾結,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兒,“念,”
聲音似乎有壓抑的痛苦,季念一聽趕緊又蹲下身來,擔憂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章節目錄 第827章 掠愛,誰才是小三?(5)
安景琛痛苦地看著季念,又艱難地吐出一個字,“疼。”
疼?季念以為他是傷口發疼,趕緊詢問,“哪裡疼?我去找醫生!”
安景琛搖頭,“不對,是癢,不用找醫生,你幫我搔搔!”
傷口結巴的時候中會很癢的,聞言季念趕緊掀開被子,想去給她搔搔,可是卻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
“哪裡?”她一臉的茫然,緊張地詢問安景琛。
安景琛手指朝下指,“那兒!”
“是腿疼嗎?”季念皺眉,腿不是沒有什麼很重的傷,難道是剛才復健的時候磕著碰著了?
安景琛的聲音裡,露出一絲狡黠,“不是腿,是腿中心那兒,特別癢特別難受,你趕緊給我搔搔吧。”
季念臉頰緋紅一片,甩手一巴掌打在安景琛大腿上。
痛得安景琛大叫一聲,腿上頓時紅了一大片。
季念上前兩步,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盯著躺椅上,正委屈地看著她的安景琛,伸出手指點了點安景琛的額頭,“安景琛,你腦子又進水了?”
安景琛一臉幽怨的瞅著季念,無言地控訴她的無情。
季念現在已經習慣了,安景琛這小眼神,冷冷地嗔了眼安景琛,就拿著毛巾轉身離開了。
這幾天的相處,季念算是徹底了見識到了,什麼叫衣冠禽獸。
平日裡裝的正兒八經,實際上就是一個,鑲著鑽石的臭流氓。
總之,每次被他這麼一攪和,季念那些個愧疚啊什麼的,立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簡直恨不得,再往他腰上踩兩腳,然後大罵:讓你耍流氓!我讓你耍流氓!
不過也就那麼會兒,在屋子裡溜個圈她就忘記了。
季念再回來復健室的時候,手裡端著一碗湯,他剛剛出了那麼多汗,要補充很多的水份,可是喝太多的水並不好,所以每次季念都會端碗湯給他喝。
推開門,她看到復健室內多了一個女人,背對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此刻正躺在椅子上的安景琛。
聽到腳步聲,女人轉過身來,季念一眼便認出她是誰,可不就是蕭夢,安景琛的前未婚妻!
不知道,她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蕭夢轉身一看著季念,眼睛立刻瞪大,牙齒磨的咯吱作響。
突然,她目光狡黠一轉,身子一低,妖嬈地伏在安景琛的胸前,手指曖昧的摩挲著安景琛的唇,旁若無人般挑起情來,“景琛,人家好想你哦,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做夢,夢到那天我們纏綿的場景!”
安景琛心虛地看了季念一眼,伸手一把推開蕭夢,彷彿她是是病毒一般,“蕭夢,你瘋了!”
蕭夢被大力推的,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站穩,“我瘋沒瘋,安景琛你最清楚,你不要想著可以始亂終棄!!”
季念嘴角滑過一絲譏諷的笑,默默無語將手上的湯放到一旁的茶几,準備旁若無人地離開。
安景琛的臉,冷若寒冰,怒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