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敖不同,在他眼裡對錢沒什麼概念,賺錢就是為了給雲羅花,雲羅花不完那就時不時還給雲衛們發個獎金什麼的,反正雲敖表示自己已經老了,他花不完也是浪費……
“……姐姐,這事兒是機密,你也懂行的,說了我可死定了。”
暗潯決定採取迂迴戰略讓雲羅打消探查他背景的念頭,遲爺最近兩年的確有意在華國佈網,不過對於這邊還是處於很大的空白盲區狀態,現在突然空降鳳城明明就是在極其危險的大環境下把自己扔在一個勢力盲區,其中危險不言而喻。
作為遲爺最信任的人,他自然不會出賣遲爺。
而且在他看來,這位姐姐跟他應該也是一個職業,這般狠厲的手法,如果不是在地下基地專業訓練過殺人技法,不可能甩得那麼利落絕狠,行雲流水間分分鐘摧雲摘月。
若是剛剛這個女人有心想殺他,分分鐘甩出來的鞭子捲上他的脖子鎖住咽喉,憑藉手上力道,絕對能瞬間摘頭……
暗潯打了個冷戰,默默慶幸自己好歹還有一個億能讓她惦記,不然以他剛才失神的狀態,已經可以跟地上的弟兄們化作肉醬地獄作伴了。
“嗯嗯,各為其主,我理解你。不過我猜……你主子應該是個男人吧?”
穆雲羅見他挺防備,也沒有要逼他的意思。為了自己心裡面突然冒出來的好奇而執著去窺探一個不相干的人嗎?她還沒那麼無聊。
而且暗潯既然以為自己也是殺手那便繼續誤解吧,反正她殺了那麼多人,壞事兒做盡,也不是什麼好人。
當初在基地時,師兄便警告過她,殺戮太重容易入魔,可是啊……他怎會知道,自穆雲羅第一步踏入那暗無天日的絕境時,便已一點點褪去純白蟬翼,刺目的鮮血與最接近地獄的絕望早已把她的善良消磨殆盡。
她再次走出那裡的時候,已然是個殺人不眨眼嗜血乖戾的女魔頭了。
同行嗎?對這個職業,她倒還真挺感興趣呢~
哦?我的小可愛,想要什麼獎勵?
她離開那日風很大,她穿著來時穿的那條白色連衣裙,裙子依舊純白如初,女孩站在被夜色覆蓋的空地上。
被所有的暗黑骯髒吞噬著的女孩兒嬌小的身子筆直而堅毅,墨色的長髮彷彿被暗色浸染,在涼薄刺骨的冰冷夜風中被黑暗撕扯侵蝕著。
明明只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膚若凝脂,漂亮的狐狸眼冷厲而陰沉,粉唇微微勾起,入眼便是一個高大俊逸的男人從夜色裡漸漸勾勒入她的視線。
男人穿著整齊端正的黑色西裝,步伐穩健輕快,若是沒有見到人,定然不會發現他的存在,無聲無息仿若鬼魅。
“小可愛,真打算回去?”男人緋色的薄唇輕啟,一雙冷而厲的眸子此刻居然隱隱掩去鋒利。
黑色的西裝襯得他更為冷俊清雅,高挺的鼻樑上駕著一副銀色的眼鏡框,墨色的短髮微微疏散,被張揚冷薄的夜風吹得微亂,但卻絲毫不減男人舉手投足間的溫雅氣質。
他說話總會從容不迫,面對她時也是溫和淺笑,站在夜風裡靜靜地睨著眼底這個嬌小可愛穿著純白連衣裙的小姑娘,雲羅不施粉黛的小臉與她眼底已然覆上的暗色格格不入,但卻奇異地勾起了男人的興致。
昨天還是個穿著黑色裹衣在地獄裡掙扎求生滿眼血腥殺戮的女人,一天晚上幹掉了一百個他培養了三年的苗子,他不過是出言戲弄道:“再讓你待下去,我這基地的苗子恐怕得被你折損乾淨了~”
卻不料,她會真的離開……
男人寵溺地撫上冷漠嗜血渾身鮮血的女孩兒**還在滴血的墨髮,忽略掉她如一隻炸毛的小貓一般的防備,薄唇上綻開一抹溫潤笑意。
白皙修長的手指落在女孩的髮間為她拂去發上的雜葉,眼底覆慢淺淡溫和。
動作細緻而認真,他總是這般,一舉一動都驚為天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英國貴族才有的高貴從容的氣質。
膚色是異於常人陰鬱的病白,穿著一條白色華國風的長衫,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嫡仙,每一個動作都能入畫,那雙淺色的眸子微轉,有些興味地落在女孩兒沾滿鮮血的紅唇上,這般靡豔的色澤……真誘人呢~
雲羅殺紅了眼的眸子微微顫動,還沒有從殘暴狠厲的殺戮中抽離,直到男人低啞又清潤的嗓音若潺潺流水緩緩入耳,才讓她微微平復。
眼白上覆滿血絲,渾身痠軟,突然從極度防備的狀態裡抽除十分傷精神力,待她回神,男人已經慢條斯理地為她將發稍上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