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面色頓時難堪起來,但還是忍住了沒發作,換上笑臉恭送楚飛離開,劉海燕和趙銘鑫也是搖搖頭跟了出去。兩個服務生相視一眼,急忙退回高階舞池內,直奔旁側的一扇門而去,顯然,他們覺得這三人形跡可疑,得立即上報。
然而不等兩個服務生開門,楚飛又回身進來,徑直走向吧檯,一邊大聲吆喝著:“本公子要喝酒,來一杯波爾!我就不相信了,在這個地方每人次後本公子!”到了吧檯前,楚飛猛然拍著吧檯,嘭嘭作響。
另個服務生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一個急忙過去招呼楚飛,一個直接開啟側門離開。服務生跑到吧檯前,衝吧檯裡莫名其妙的調酒師說道:“沒聽到嗎?還不給這位公子倒酒!不知公子要哪年的?”
“怎麼,這波爾還倫年份的?靠,原來那些狗日的騙人啊,一千塊錢一杯,還說都是這個價!”楚飛愕然的看著服務生說道。而跟隨進來坐在遠處的劉海燕和趙銘鑫聽到後簡直哭笑不得,心道這也裝得太遜了點,連乾紅年份都不知道,這不是擺明要讓人家訛詐嗎?
果然,服務生笑得更加謙卑:“公子說笑了,您還在乎那點兒錢嗎?我看也許是那些人給公子喝的都是好酒。呵呵,我們這裡的波爾多液分十年、八年和五年的,最差的也是三年的,公子現在喝酒,還不是時候,就先嚐嘗八百一杯五年的吧。”
“怎麼著,瞧不起本公子啊?十年的多少錢一瓶,本公子要喝就得喝個痛快,先來兩瓶潤潤嗓子再說!”楚飛拽得跟著牛犢子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來摔到吧檯上,“裡面百八十萬,夠我喝酒不?”
“靠,以為老子沒見過錢啊!”服務生心裡思忖著,表面卻笑著對楚飛說道:“您是客人,您想怎麼花錢都可以,我們只能給您提供一切方便!還不快點給這位公子那兩瓶十年的波爾多液!”服務生把十年兩個字強調得很清楚。
酒上來了,楚飛笑得很開心,但是他沒有讓調酒師開酒,而是變魔術一般的拿出一個開酒器來。服務生暗笑楚飛做作,然而那個調酒師卻臉色微變,暗道要壞事!因為服務生看不出來名堂,但調酒師卻不一樣,隨身攜帶開酒器的客人少之又少,但楚飛的開酒器絕對和他見過的開酒器不一樣,兔耳形的手用開酒器,完全的手工製造,兩側的金絲線裝飾形成的王冠標誌,只有近代西歐皇室才配擁有使用!
除非這男生的開酒器是仿造的,否則的話他絕對是在耍寶!就在調酒師胡思亂想的時候,楚飛已經很瀟灑的開啟了軟木塞,拈過一隻玻璃杯,拿起酒瓶,瓶口距離酒杯足足有三十厘米高左右,酒液如同細細的紅龍入海,完全的落入酒杯,一點兒也沒有濺出!
高手!酒中高手啊!調酒師再一次看得目瞪口呆,卻見楚飛用兩根手指托起酒杯,放到鼻息下聞聞,笑嘻嘻的看了看服務生和調酒師,猛然把酒杯摔倒地上,酒杯四分五裂,楚飛也勃然變色:“這就是十年的波爾?他媽的最多也就五年!嘿嘿,你們沒拿三年的給我,還算不錯!靠,就這樣子還想賺錢,什麼玩意兒!”一邊調侃著,一邊拿起銀行卡走人。
“嘿嘿,好,很好!這位兄弟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都是他們不會做事,我先賠個不是。”一箇中年人從側門出來,身後跟著之前報信的服務生和兩個年輕人。
楚飛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少來這套,本公子現在是一點兒酒興也沒有咯,呵呵——真他媽的鬱悶。”服務生見調來了援手,再看楚飛得意的神情,不由得火冒三丈,上前抓住楚飛的手臂:“我操,**的是來晚的還是來找茬的,先買單再走!”
楚飛冷笑一聲,手臂反轉,把服務生擰到面前,抬起一腳踢飛出去:“嘿嘿,本公子就是來找茬的,就是來砸場子的,怎麼了,不行啊?!”
出來的中年人不由得臉色一變,仔細的打量著楚飛,眼睛漸漸眯起,揮揮手,身後的兩個年輕人繞開楚飛過去關上高階舞池的大門,連帶劉海燕和趙銘鑫也被留在舞池內。中年人看著楚飛:“你確定自己是來砸場子的?這裡可是三哥的地方,小子,我勸你還是買單走人吧,我不跟你計較!”
“是嗎?那我就想跟你計較一下:這兩個讓我品嚐假酒,讓我丟了酒興,怎麼賠償我呢?不如賠償我十萬八萬的,也算我沒白來,怎麼樣?”楚飛笑道,不等中年人開口,又繼續說道,“像你所說的,我就是來砸場子的,多少也得再給個十萬八萬,本公子絕對走人!”一邊說著,一邊抓起一把椅子,猛然朝著吧檯砸去,只聽得稀里嘩啦的聲響,二十多瓶酒水頓時報廢,撒了一地的酒水和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