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刀子的兩把剔骨刀也放進水桶的時候,圍觀的老少爺們、小媳婦和老媳婦還有小女生們意猶未盡的散去,而其他肉案的老闆則恭恭敬敬的衝刀子笑笑,鄰近的給刀子上了一支軟中華,準備開工。
刀子收工,其餘的肉案開張,所以之前肉案老闆們老老實實悠閒自得的抽菸,就等著刀子夫婦賣完肉。“回家吧。”淑惠說道,“這些排骨還不錯,小弟最喜歡吃我做的糖醋排骨。”
“嘿嘿,我也喜歡吃。”刀子咧著嘴笑道,比不笑還要難看,但刀子家的覺得很順眼,嗔怒的在刀子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對小弟好一點,我讓你吃個夠!”說罷和刀子轉身出了肉案向市場外走去。
看著兩人背影,女的比男的還要高出半頭,那些賣肉的老闆們都羨慕得要死,如果那蔥白的手指點在自己的額頭上,就是點破了腦袋也值得,可惜啊,媳婦是刀子的,但誰也不敢去招惹刀子,更不敢去招惹刀子家的。
據說刀子兩口子剛來不久的時候,一個小無賴相對刀子家的耍流氓,居然被淑惠提著耳朵扔到肉案上,大板刀在刀子家的手裡飛舞,那小混混嚇得哇哇亂叫,都快嚇暈了,等到他好不容易爬起來逃走,感覺到身上涼絲絲的,才注意到外衣都被刀子家的用大板刀劃成了布絲,只有背心和內褲完好無損!
從那以後,混混們沒有敢在淑惠面前說半個髒字的。而刀子在肉案老闆們的嘴裡也變了一個字,包括那些小混混見了刀子也都是一樣的稱呼:“刀哥!”還要點頭哈腰的遞上香菸討好刀子。見了淑惠也是恭恭敬敬的一聲“刀子嫂”。
但是賊心不死,垂涎淑惠美貌的,何止一人。後來不知道那個該死的打聽到淑惠有個小弟上高中,居然把淑惠的小弟綁架了,逼得淑惠瞞著刀子帶著大板刀打斷了四個混混的小腿,然後提著大板刀找到混混們的頭兒。誰也不知道刀子家的用了什麼招,自那以後,再也沒人敢招惹淑惠,更沒人敢去碰淑惠的小弟。
菜市場外就是繁華的街道,兩邊商場林立,洗頭房、美髮廳比比皆是,但在這些美髮廳之中,有一間很不起眼的美髮廳,美髮師只有一人,兩個打雜的,也都是女的。美髮師同時也是老闆,但沒人知道老闆的名字,只知道她叫剪子,所都尊稱剪子姐。
因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進來,老闆剪子姐都只用一把梳子和一把剪刀招呼客人。剪刀是很普通的理髮師常用的剪刀,但到了剪子姐的手裡,就完全具備了所有理髮工具的效能,無論是時下流行的半寸頭,還是女生們中意的髮型,在剪子的手裡,一把普通的剪刀能夠完全搞定,而且絕對的令顧客滿意。
因此,門面不大的美髮廳,總是顧客滿員。和刀子一樣,剪子也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天五十名客人,多一個也不成。有錢不賺,也許除了刀子之外,這條街上也就只有剪子。
“老闆,平頭,打散發。”小男生略帶緊張的盯著剪子說道,目光有些迷離,因為剪子的胸挺大,腰蠻細,面容細膩,纖纖素手,溫柔可人。如果不是臉頰上的那一絲淡淡的印痕,剪子絕對是一個大美人。
淡淡的印痕,略顯紅色,雖然破壞了完美的面容,卻讓剪子多了一份妖冶和奔放。“盯著我幹什麼呢?還不快點坐下!”剪子姐溫柔的語氣讓小男生乖乖坐下,剪子一手梳子,一手剪刀,只聽得細微的咔嚓聲密集的響起,一撮一撮的頭髮齊刷刷的向後落去。
難怪剪子姐給客人理髮不用圍裙,也不用毛巾,如此手法,根本不可能有半根頭髮絲落到客人的脖頸裡,更何況打理完頭髮之後,兩個打雜的還要給客人細緻的清洗一番。
至於給客人用的毛巾,每天五十條都是新的。所以剪子姐為客人打理頭髮,每位也是二十元,從不講價,也從不接手燙染的活兒。奇怪的規矩,奇怪的剪子姐,都令客人們著迷,所以來了一次還想來第二次。而對於剪子姐來說,每天五十人也僅僅是上午的活兒。
文景苑,這座城市中坐落在繁華區唯一的住宅區,別墅式的單元房中,有一套就是剪子姐的。只是距離剪子姐美髮室不遠,所以剪子姐沒有開車,直接回到楓林掩映的大宅前,按了下門鈴,同時很甜美呼喚:“小飛,開門啊!”
開門的是刀子,客廳裡,淑惠正在給楚飛沏茶,每一個動作都中規中矩。看到剪子姐走進來,楚飛笑道:“姐,我們中午吃什麼?”
楚飛此刻全身髒兮兮的,一身建築工作服,和整個客廳幽雅的環境格格不入。
“少爺想吃什麼?”剪子笑道,走到楚飛身邊坐下,“只要你說,我就去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