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剛剛聽學子們說的話,紹芷秋大部分覺得懂了,只是羅湖講的話,以及楮先生說的那個賀若弼紹芷秋卻不知道是誰,便撩開簾子問正騎著馬的紹澤軒。
“大哥哥,那個賀若弼是怎麼死的?”
“嗯?”紹澤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想了一下才明白紹芷秋的意思。
“想不到秋兒竟沒有白聽了這麼久。”紹澤軒笑著說。
“那賀若弼是隋時的名將,本也是戰功赫赫身份顯貴,偏偏性格直魯,說話不過腦子,結果被仇家抓住了把柄,丟了性命,被人引以為戒,傳承了典故,教導後人小心禍從口出。”
“原來如此,那適才那位羅公子,可是說錯了什麼話?”不然楮先生為何會提醒他呢。
紹澤軒這回正色看著紹芷秋,嚴肅的說道。
“今日在書館裡聽過的話,你們二人萬不可說與他人聽,知道嗎?”書館裡的同窗都是有分寸的,可若是兩個妹妹不知深淺只當玩笑隨口說出去給羅湖惹了禍事便不好了,原本羅湖的名聲就不太好。
“知道了!”紹芷諾將紹芷秋從窗前拉了回來,應聲道。
“你快些安靜一會兒,我這一日的清閒都被你給攪了!可讓我歇會兒吧!”
紹芷秋見狀也不再追問,若是自己早懂這些道理,想就不會被人利用了吧!她要回去好好想想!多多想!
第二天一早給慕氏請了安,慕氏便親自將她們帶到了後院,讓人在假山後的竹林前清楚了空場給她們練功。
“這是我家的兩個姑娘,為著她們勞煩女侍辛苦了。”
二人依言對女侍行了禮。
慕氏雖身份高貴,卻對這人十分客氣,紹芷秋和紹芷諾也跟著恭謹起來。
宮裡出來的女侍,並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別說自己想的氣勢如虹,若是她不出聲,想發覺她這個人都不容易,可這是父親認可的高手,父親的眼光一向是高,所以她定有過人之處。
“我叫青槐。”送走了慕氏之後,這位女侍回身看著紹芷諾和紹芷秋二人說道。
見二人又要行禮,青槐抬手攔住。
“世子爺雖說是請我來教二位姑娘習武,卻不敢當師父之名,青槐自當傾囊相授,但望二位姑娘日後莫要同外人提起。”
紹芷諾和紹芷秋對視了一眼,滿心狐疑,卻聽話的點頭應是。
青槐滿意的點了頭。
“二姑娘年歲大些,雖然身子並未長成,但有些功夫怕是已經學不得了,四姑娘倒是還好。隨我來吧。”
說完,青槐帶著她們去了旁邊的廂房。
練武怎麼跑屋子裡去了。。。紹芷秋不解,卻還是跟了上去。。。
檢視了她們二人的筋骨,青槐心中有了打算。
“女兒家學功夫,不能同男子一般逐力,當用巧勁。”再回到空地上後,青槐開始授課。
接連半個月下來,紹芷秋二人每日練武,竟曬得了一臉得小麥色,氣得紹芷諾幾次三番嚷著不學了。
每到此時紹芷秋就在邊上嘲諷幾句,紹芷諾禁不住,便又咬著牙學了起來。
這個月十五,又到了給祖父祖母請安的日子,連著半個月沒見過她們二人的鎮國公看著原本兩個水靈靈的孫女一下變成了泥猴子忙將世子和慕氏二人叫過來問話。
“先前不是說不學了嗎?怎麼又學起來了?”對於孫女習武一事,鎮國公是不反對的,相反本就是武將出身的他對於習武的孩子還更加偏愛,覺得能堅持習武的都是吃得了苦耐得住心的好孩子。將來不論處在何種境遇,都可以立身。
“前兩個月媳婦遇刺一事父親是知道的,原本只是徹查刺客,卻不想孩子們受了驚嚇,後又自強,說若是當時有功夫在身,定不會讓國公府折了那些人去,即使是下人也是爹生娘養的,總是讓人難受。所以吵了媳婦要習武,媳婦原本就有此番心思,偏先前孩子們自己也不願,母親又有些顧忌,便作罷了。如今。。。”
“嗯,你們母親出身讀書人家,自然與咱們想的不同,她也有她的道理,這也無妨。”說著又轉而看向幾個孫女。
“要學就一同學吧。”
除了紹芷諾,紹芷秋還有一位庶出的姐姐紹芷晴,比紹芷秋年長三歲,比紹芷諾小了一歲,生母姨娘是肖夫人送來的嚴氏,並不十分受寵。說起來世子爺原本是沒有姨娘的,安姨娘和這位嚴氏都是在肖夫人進門後才跟了世子。
安姨娘和嚴氏不同,紹芷秋和紹芷晴自然也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