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頓“你,你還好嗎?”木易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走路聲,說話聲,處處透露出小心。
“還好,你來幹嘛,這裡是我的地盤,誰允許你來的!”在白光處傳出的聲音還是一往如常的冰冷。
“我就來看看你,不會下去的”木易自顧蹲在樓梯口,眼中帶著希冀看著遠處閃動的火苗。
“你不用說話,聽我說就好”木易蹲下,抱了抱自己,使勁裹了裹身上的白色長衫,看著滿地的冰霜。“今天有一身著灰袍的僧人來了;他境界很高,請他喝茶能將茶杯捻出指紋卻不破碎,將茶杯放到桌上茶杯無事茶桌能出現一個深洞,比阿難那個自詡的只會嚇唬我的高僧還要高;我沒猜出來他是哪尊佛祖”
“他勸我出去,讓我離開佛土,可是這空山寺,這舍利塔是我在這裡的所有家當,我怎麼捨得走”木易眼睛偷瞟向燭光閃爍處,眼神複雜。
“哎,我氣憤不過,他說空山寺是佛土,那我就讓這空山寺再也沒有佛祖,這裡就是一出院落,改個名叫空山院怎樣?躬身一拜,我將石佛送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木易自言自語“我知道我說的這些和你無關,更不可能讓你心生感觸,可是這些話我現在只想說給你聽,再也不想和別人唸叨,可能,可能……”木易說道最後欲言又止,自顧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嘻嘻,小青;今天來想聽你再叫一聲公子,我就要離開了,就算離開也心中無憾了”說到最後,更是帶著祈求。
木易眼神閃爍,像是燃燒的燭火,心中的隱約刺痛,就像燈焰得灼燒;只是看著依舊冷清的冰霜,依舊沒有波動的燭光,自是心中暗諷,“木易啊木易,真是……”
“小白!”
“在,公子”
“以後閒來無事,多下來陪小青說些話,太冷清了,走了,走了”白髮男子心意闌珊。
過了片刻,在冰霜處有一個孩童聲音響起“小青姐姐,公子走了?”
“公子,公子走了”小青心中第一次感覺有些空落落的。
“可是小青姐姐平日惦記公子最多,想念過往最多;為何在公子來後,確實話也不說,公子也不喊;連公子最後的一個願望,最後的一聲公子都不喊出口呢?”金鑰匙滿臉的迷惑不解,自是不解其中滋味。
“因為,因為小青姐姐想讓公子以後還會記得回來呀!”小青看著金鑰匙,燭光也變得撲朔,帶出了些溫暖。
金鑰匙此時更是納悶“讓公子記得回來,不需要告訴公子嗎?直接說多好!”
“公子說過,在遠行之人前來告別時,最好不要挽留,也不要去送他;挽留的話,可能他本是要走,留一下就走不了,不走了;如果去送他;那就會讓他一步三回頭,就算要走,真的走了,也走不舒坦,說這種感覺就叫做牽絆,羈絆……”
叮噹叮噹,金鑰匙在地上滾動“不懂,不懂;小鑰匙聽不懂”
“就好像人已經遠行了,可是心思並沒有帶走;空蕩蕩的身體晃盪,並沒有心思去感受風雨江湖的真諦,走在江湖上也算不上不灑脫……”
小鑰匙嘟起嘴來“小青姐姐和公子都好怪,說些讓小鑰匙聽不懂的話”
青燈燭光照向樓梯口,卻無法讓燭光轉彎跟隨公子離去,眼神恍惚間燭光閃爍“公子,走好;一路平安……”
小青呆呆得望著,為何深處如此冰冷苦寒之處,心中還如此灼熱?可是愛一個人就需要如此辛苦?
白衣白髮男子登上舍利塔頂,心中滋味只有自己知曉;看著遠處西河邊火把一片接著一片,喊聲震天,心中快意更是發出一聲長嘯。
“小白,你說這些光頭毛賊什麼時候會上來?”木易眼神凌厲陰鷙。
“公子,要是不想走的話,讓小白上吧,就算是死,也要保護公子在寺院中的安全!”
“呵呵,就算是拼命了,就能保證我安全了?傻樣兒……”
“可是,公子!”小白欲言又止。
“要記住,活著總是要比死了更有價值,一定要好好活著,明白不?”木易第一次將手放在小白的額頭上,輕輕擦拭著細細的白色鱗片。
“走,咱們上院落等著,看來今晚是做不了美夢,道不了晚安嘍~”
遠處三千僧人高舉三千火把,灰袍僧人站在最後佛珠捻轉,嘴角似笑非笑。
山上高大柳樹下,一條巨大白蛇橫掛在柳梢頭,眼睛緊盯著空山寺外。一位白衣白髮的年輕人盤膝坐在樹下,最後感受著空山寺的微風和麵。
“木易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