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一位已經長出頭髮的僧人在一幢木房子中,對著漫天星辰唸誦著“平安,平安”;雖然已經離開佛土,卻還是那個白髮少年的有緣人。
在一處栽滿紫竹的竹林中,滿頭白髮的年輕人神情專注,一把刻刀在紫色竹身上刮拭雕刻,專心至極一絲不苟;白色衣衫上也多出了紫色,綠色的鮮豔顏色,看著穿著狼狽,神情極為寧靜。
“這片竹林的盡頭,究竟在哪裡?”白髮少年看著滿天竹葉,停下手中的刻刀,滿眼的愁緒。
隨手拿起掛靠在腰間的竹筒,看了看在竹筒上刮出的六個正字,木易長長的嘆了口氣,心中的無奈多過了曾經的期許,“下山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在這竹林中行走,也有十天的腳程了,明明看起來沒多大的竹林,怎麼越走越廣,越行越大呢?”木易痛飲一口甘瀾水,眼神中深藏著思念。
將竹筒收好,看了眼高大的紫竹,沉沉嘆了一口氣,繼續向前出發。
剛才刻過的竹子,開始如平常一般,在木易走後的片刻時光,依然在竹竿上出現了神異畫面;一位後背揹負葫蘆的少年背影,在竹竿上活靈活現,像是真有這麼一個人,從一個神奇的世界,硬生生的闖進了這棵通靈紫竹,一隻竹鼠路過,看到竹子上的身形,嚇得連忙躲到一邊,緊張到了極點,吱吱吱的叫個不停,生怕竹子上的身影跑了出來。
從外面俯瞰,整個紫竹林處於一個深深凹陷的山谷之中,一邊是連綿的小山丘,一面是陡峭的山崖斷層,木易前行處,正是向著斷層方向,悠閒自在又寂寞無比。
在整個竹林中待了十天,閒暇時就會在木塊石頭上雕刻,一個簡單的圖畫,人形;木易一點一點的在學習控制自己的力量。
“也不知曉北他們在寺院中還好嗎?小白有沒有把那些小淘氣交給小和尚;估計下次再見曉北;和月公子連小寶寶都能生出來了吧?”木易胡思亂想,忍不住一陣笑。
遠在千里之外的空山寺,看著荒涼,在舍利塔下正忙得焦頭爛額的小和尚打了個噴嚏,擠出兩眼淚水來。
“呦,小光頭,這麼多天佛法沒有唸對,哭鼻子倒是學的挺快!”
“那是,畢竟這和尚不一般,連個阿彌陀佛都不會念~”
一把木梳和一柄朱釵一唱一和,使勁調笑著眼前這個掛著眼淚的小和尚。
“不會念佛經怎麼了,小和尚會念詩經,論語;也不你們這般不學無數要好得多”
木梳和朱釵頓時著急冒火,隨後噗嗤一笑“不會念經就不會念經吧,現在我倆和月公子呆的時間可是長久的很,反正我剛才可是聽見有一個鋥亮的大腦殼蹲在角落唸叨月公子”
“我,我不念叨月公子唸叨誰呀,誰讓她是我的佛呀”小和尚一臉憧憬,像是想到了最美好的事情。
木梳裂開牙齒,眼睛斜愣看著那花痴的和尚,陰陽怪氣的嘀咕唸叨:“可惜呀可惜,那光頭壞的很,蹲在角落說月公子長得醜,我是聽不下去,真心想要為月公子打抱不平!”
“就是,那光頭怎麼這麼壞呢,真是氣人!”一個左手拎著一串提子託著夜明珠,右手滑嫩的撫摸著光頭大腦袋的俊俏姑娘,自是一臉不樂。
“小光頭,你說在咱這座塔裡,一共有幾個你這樣鋥亮的腦袋呀!”
小和尚沒注意說話聲色改變,依舊一位是和朱釵對話,更是神奇洋洋“那是,咱家這光頭,別說這座塔,就是這座山,都是獨此一份!”
“獨此一份,獨此一份就好!那我就找對人了”俊俏姑娘左手夜明珠,手起珠落,嘴裡喊著口號狠狠的砸在這個鋥亮的光頭上。
“小和尚,你是不是最近又長本事了?還敢說月公子,本公子是不是最近又讓你得意了?開心了?”
小和尚頭上吃痛,嘴裡哎呀哎呦聲伴隨著腦袋裡的嗡嗡聲,那是一聲也沒敢落下。
“月公子,月公子,雪兒,雪兒;小光頭知錯,知錯了!”小和尚嘴上喊叫聲不停,兩個胳膊卻始終不敢抬起阻擋。
月公子看著眼前的小和尚連胳膊都不抬一下,反抗也不反抗,心中更是氣甚!
“曉北,幸好當初沒和你從空山溜走,看你這笨樣,出去還不得被別人欺負死!”月公子越想越氣,兩腮鼓鼓的小臉漲紅。
“嘿嘿,也就是月公子能欺負曉北,其他人欺負不得,也欺負不了,也不能欺負”小和尚看著氣鼓鼓的月公子,更是憨傻的說著、
月公子氣的將夜明珠,提子丟到了小和尚的光亮腦袋上,擺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