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前些日子一別,竹鼠們都安分了些時日,懸崖之下,也變得生動活潑。
一隻經年累月在河邊掉掛著的竹鼠一臉無奈,望著在自己身下游動的黑色陰影若無其事得哼著小曲,等著傻魚再次上鉤。
“我說,你們怎麼這麼傻,我在這裡吊了這麼多天,你們居然還一個個的想要吃我,有沒有腦子!”
水中的黑魚自然不明白小竹鼠的無奈,在水下伺機而動,小竹鼠無奈,狠狠的一腳將黑魚踹入水中,仰天長嘆“上天有好生之德!!”
一旁的石薇看著白髮男子用一隻帶葉的樹枝,在牆壁上勾勾畫畫,似乎要在牆壁上留下些什麼,最終卻是什麼都沒有留下,十尾小狐狸無聊,暗自腹誹木易這根木頭無趣,眼睛卻從未離開。
不過片刻,木易將手中的樹枝停下,向著懸崖之上望著,思念著竹林的美酒和果子。
上次喝竹鼠們一別,那些竹鼠就會在每日的這個時候將美酒和漿果送來,只是在近日,似乎晚了些。十尾小狐狸像是能猜透木易心思“木頭,怎麼了;想喝酒了還是想吃果子了”
木易看著眼前可愛的姑娘,眨眨眼睛調笑道“我想你了,怎麼辦?仙女!”
石薇俏臉一紅,暗自啐了口唾沫,紅著臉轉過頭去罵著“不要臉!”。木易看著石薇羞惱,捂著嘴偷笑。
此處歡笑,卻不知在紫竹林中,已經有訊息炸開了鍋。幾隻竹鼠守著一張破舊的羊皮卷仔細討論著。
“大家覺得,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那個人類?”為首的真是那天的醉漢竹鼠。
“這,這是大事,告訴他能做什麼?沒什麼用吧!”
“但這畢竟是要發生戰爭,戰爭就是大事了,咱們能不摻和嗎”
“這怎麼行,那小子身上有主人的味道,不能瞞著他!”
“萬一那小子是個愣頭青,死草原上咋整!”
“不行,不行,不能告訴他”
“得告訴,哪能不告訴!”
整個竹鼠山洞裡吵鬧的不可開交,因為小竹鼠不再,根本難以形成統一的意見。
“要不,咱們把這交給那後生怎樣?讓他看著辦!”一隻竹鼠心思滴溜溜的轉,算是說出個大家都不反對的意見。
“我看成”“我看也成!”
“那就這樣,管事真是麻煩,就交給那後生了!”一眾竹鼠長老集體擺手,將桌上紙卷卷起,插入今日即將送去的竹酒筒邊緣,一下都放寬了心。美美的靠在石頭邊上,擦著腦門上的汗“真是傷腦筋”,整個略顯空蕩的山洞中傳來一陣陣長吁短嘆聲。
“切記,務必將這些東西交到那後生手中,讓那後生看看該怎麼辦!”醉漢竹鼠層層叮囑,自是一分也不得消停。
看著送信竹鼠遠處,醉漢竹鼠才打了個酒嗝,靠在紫竹上舒緩的嘆氣。
懸崖之下,小竹鼠自是不知道自家風雲,即將迎來風雨。
“吱吱吱,吱吱吱!後生!”一個突兀的聲音將小竹鼠腳下的魚兒嚇跑,氣的小竹鼠光想跳腳罵娘!“你沒看到我在捉魚嗎!全都被你嚇跑了!”
“哎呀,別捉魚了,我有……”
“你,你有什麼,你是有,我們中午可就沒吃的了!”
“我有大事彙報呀,後生!”傳信竹鼠接二連三的被打斷,自是著急跳腳。
“有什麼大事能比我捉魚重要,等我下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說著,小竹鼠就要從繩子上躍下。
“當然是大事,生死存亡吶!”送信竹鼠看小竹鼠下來後還沒動手,緊接著說著“竹鼠長老們早已在紫竹林中討論多時,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要把這件事告訴那個白髮人類,告訴他或許能少死些人!”
小竹鼠眉頭一皺“少死些人?”
“對,就是少死些人,後生請看,你要快些下定論呀!”
說著,送信竹鼠將竹筒上的紙卷展開,上面用著獸語寫著人族的安危與生死存亡,首先要尋找突破口的,就是草原上的獸人族和獸族,那是一群已經讓草原過載的種族。
小竹鼠看著紙卷,眼中神情不定“這張紙從哪裡來的!”
“是前些日子有一個虎頭人落在紫竹林的,今日被咱家的給碰巧看到了”
“這件事,我自有定論,你先回吧!”小竹鼠眉頭深皺,將送信竹鼠打發走。
“哎,回來,還有事!”小竹鼠看著即將遠走的送信竹鼠,連聲叫住。
“後生,您還有什麼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