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出落,真是應了藍闕威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二層閣樓,剛剛能裝得下三人還空餘兩件臥室,一整天的忙碌,才將家中的雜草給清理乾淨。
看起來變得利落的庭院,一馬,一牛,一驢被拴在院子一邊,屁股朝著院外空懸。
“藍闕威,你家為什麼還少了一堵牆,隔壁家中沒人嗎?你讓這三個坐騎拉到別人家去了”
藍闕威雙腳撐開的像簸箕一樣,嘴裡咬著一支狗尾巴草,含糊的說道“反正隔壁也沒人住,拆一堵牆都是小事,我爹之前說過,肥水不流外人田,現在我連肥水帶肥料全給扔出去了,你看看,我多敗家!”
石薇看著眼前無賴,自是不停的翻白眼,看著自己的白馬擠在中間,像是受盡了委屈。
木易坐在閣樓上,擼起袖子褲腿,滿身的泥巴汗水,像是剛從苞米地裡鑽出來的莊稼漢,一臉的疲憊,看著在院中爭吵的二人,也開始插話。
“藍闕威,這洪城這麼大,可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藍闕威一聽到玩字,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木頭小弟,咱倆說,咱倆詳談~”邊說邊小跑,向著木易露出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石薇看著藍闕威表情猥瑣,自然是感覺為什麼好事,連忙一手捂住自己腰間的錢袋子,生怕被這二人給騙了去。
木易看到石薇下意識的動作,搖頭苦笑,這個小財迷!
藍闕威爬上閣樓,緊身湊在木易耳邊,忌憚的看了眼石薇,輕聲的說道“木頭小弟,你說的玩的地方,還真有;只是這地方只能你去我去,而不能她去!”藍闕威一臉壞笑,眉毛一挑看向石薇。
木易看到藍闕威的表情,自然是就明白藍闕威說的是什麼地方“藍闕威,不是我說你;那地方少去,畢竟你不行!”
黑衣少年瞬間就像是炸了毛的公雞,“老弟呀老弟,你說什麼我都忍了,認了;可是你說我不行?我哪不行?怎麼不行了?”
木易見藍闕威吵吵的厲害,連忙將藍闕威勸的坐下“老兄啊老兄,這事是多麼隱蔽,你喊出來幹什麼!”
木易一臉平靜,氣死人不償命“不管你行不行吧,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石薇肯定不樂意,那不,你看!”
藍闕威繞開木易的胳膊“我看什麼呀我!看,看,看……”黑衣少年眼神一瞟,剛好看到白衣女子將錢袋子攥在了手上,將錢袋子口捂得嚴嚴實實的,戒備的看著閣樓上的二人。
藍闕威臉上表情如喪考妣“木頭小弟,你的錢全上交了?”
“不然呢?我又花不著,石姑娘拿著,我省心!”木易緊繃著臉,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笑了出來。
黑衣少年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晚上就算不出去玩,也要出去吃飯去,吃飯也要花錢,我這個做大哥的就帶你們見見世面!”藍闕威一臉臭屁相,看在石薇眼中更是看著厭煩。
“出去吃也行,不過我沒錢!”少女眼神中帶著強悍,將手中的錢袋子攥的更緊。看的黑衣少年一臉頭疼。
“小祖宗,咱們是出去花錢瀟灑快活,吃一頓飯就行!吃肉怎麼樣?雞鴨魚肉,山珍海味,龍肝鳳腦?你選一個!”
石薇怯生生的低下頭“選一個便宜的吧,木頭說吃什麼不重要,只要一起吃飯的人投緣,就算是喝西北風,也能喝出豪氣,咱們就隨便吃點,隨便吃點”
藍闕威轉過頭去,一臉幽怨的看著穩坐釣魚臺的白髮男子,將已經流到嘴邊的唾沫,狠狠的嚥了下去,“怎麼還有這麼省錢的,明明一袋鑽石足夠三人瀟灑,可就是因為這二人說什麼,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生活不容易,老人常說要勤儉持家,一塊錢要掰成十塊錢花”
二人的一路絮叨,都要將藍闕威耳朵磨出繭子,著實是聽的心裡發慌,一路上一身黑色衣衫自然是多了幾個補丁那個,露了幾個窟窿,硬是沒捨得買一件新的。藍闕威橫躺在院中,嘴裡的狗尾巴草也掉到地上,一個堂堂男子漢,居然潸然落淚。
木易看著院中黑衣男子可憐,再看看滿臉無辜的少女,咬了咬牙狠了狠心;
“丫頭,女為悅己者容;一會去給你買件新衣服,好好逛逛這洪城!”
“公子,真的?要去買新衣服?還要逛街?我能不能再多申請一串冰糖葫蘆?”石薇原本捂著錢袋子的手,瞬間伸到錢袋子裡,仔細盤點了一下還剩下的鑽石。眼中透露出鑽石一般的光彩。
木易看著少女開心,從閣樓上站起,有意無意的說道“其實,晚上還是能改善下伙食的,畢竟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