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並沒有什麼交集,周煒業在跟邊上的朋友介紹一個客戶,季珊珊也正和一個女性朋友說著某個衣服牌子當季的新款。兩人非但沒有接觸,甚至連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夏明真便想,難道這只是江卓故意這麼說的?她下意識的看向江卓,卻見他此時正也看著自己,手上端著酒杯,臉上似笑非笑,眼神裡卻滿是趣味盎然。
夏明真臉色一變,又極力穩住,然後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收回了所有的視線。
這段飯共吃了兩個多小時,可還不是結束,每逢聚會總是會在餐後又各種各樣的節目,或去泡吧,或去唱歌,或去泡溫泉,可是今天夏明真已經沒有參加的心思,江卓始終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有些不舒服,只怕不能一起去了。”她說道。
賈全有些可惜,“我難得回來吶!”
“下次再聚吧。”周煒業自然是維護自己的未婚妻的,“你們去玩好了,我送明真回去。”
眾人見夏明真臉色確實有些蒼白,也不再勉強,只讓她注意身體就都走了。江卓走在最後,走過她身邊時,側著頭頭嗤笑了一聲才走開。
這是嘲笑她的怯懦了,夏明真盯著他的背影,只覺這人就是個泥淖,沾上一點,就別想再脫身。
“在看什麼呢?”去洗手間回來的周煒業見她站著,問道。
夏明真回神,轉過頭笑道:“沒什麼。”
“那走吧。”
走出門外,寒風頓時侵襲,夏明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周煒業已經脫下自己的大衣給她披上,“你在這裡等著,我去開車。”
周煒業的大衣厚重,夏明真感覺到了溫暖,她緊緊裹著,又把臉埋在立著的領子裡,可是突然間,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翻開領子,仔細聞了聞,心一下沉了下來。
衣服上有香水味,香奈兒,季珊珊的味道。
一路上,夏明真都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她感覺到周煒業加大了暖氣,並且在紅綠燈的時候給她拉上了蓋著的大衣,一切,一如既往的細心體貼。可是此時,夏明真只覺得陣陣寒涼。
她睜開眼,看著外面霓虹閃爍,看著路上車水馬龍,腦海裡掠過了這些年周煒業與她的一幕幕。他的始終如一,他的無微不至,都像是一道道痕,起初不明顯,可是經過時間的洗練,在她的心上愈發的深刻。她想過有朝一日周煒業會厭倦,會變心,會離開,可是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背叛,會出軌。
可是他真的出軌了嗎?尾調的天竺薄荷香味縈繞在鼻端,讓她呼吸困難。夏明真不由地坐起了身,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你醒了?”周煒業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問道,“感覺好些了麼?”
“嗯。”夏明真應了聲,隨後看著前面璀璨的燈火,淡淡的問道,“老周,當年那麼多喜歡你的人,你為什麼偏偏選擇了我呢?”
周煒業有些意外,他的視線轉了過來,手卻穩穩的打著方向盤,“怎麼突然問這個?”
夏明真看著他笑了笑,“突然想起來而已。”
周煒業抿唇笑了,他轉過頭繼續目視前方,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道:“還記得那年我去你係裡做演講麼,那麼多人都盯著我看又纏著我問問題,只有你,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看著窗外,看都不看我一眼。當時我就想,這姑娘很特別,我總有一天要讓她的眼裡只有我。”說完,又轉過頭,嘴角笑容依然溫和。
夏明真卻是愕然,她以為他是開玩笑,可是眼神卻透著真實。突然間,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周煒業很優秀,也從來是個目標明確的人,他喜歡突破,喜歡挑戰一個個難關,在創立公司初始,他就遭遇到很多困難,可是他從來不放棄不認輸,只是用盡一切心思將那些難關攻克。別人都以為周煒業是個溫和的人,可她卻知道,他的自尊心極強,不允許自己失敗,也不允許別人看自己的笑話。
那麼,在一開始的時候,她自己,是不是也是被他當成了一道難關?
現在難關已攻克,他是否就已不再費心?
車窗明明密封著,可是夏明真卻突然覺得寒風從四面八方湧來,直直的灌入了她的心底。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她住的地方。
這是一個一室一廳的居室,三年前她花了自己所有的積蓄買下。周煒業早已買好了繁華地段的一套三室兩廳的居室,兩人訂婚後也曾邀請她搬過去,可是夏明真始終沒有同意。她沒有在那過過夜,甚至很少過去,雖然周煒業早已給她留了一把鑰匙。
“今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