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尺碼還正合適。”
夏明真強忍著,她等著他穿好衣服趕緊滾蛋。
誰知道江卓看完卻把東西放到了一邊,“新買的總要洗洗才能穿嘛。”
夏明真忍不住了。
這時,門鈴又響起。江卓一聽,忙去開門,“這次應該對了。”
夏明真轉頭一看,只見門外站著個酒店服務員,手上還一個行李箱。
關上門,江卓將箱子往裡一拉,往桌上一放,開啟翻出自己的衣服,穿完,卻把箱子一合,人往沙發上一坐。
“你還不走!”夏明真道。
“誰說我要走了?”江卓繫好襯衫釦子,又是一副翩翩俊少的模樣,他眉一挑,“我準備在這住下了啊。”
“什麼!”夏明真已無力自持。
“我沒地方去啊。”江卓極其誠懇的說道。
所以這是要跟自己糾纏到死麼!夏明真氣得臉都白了,看著他一臉坦然又無賴的樣子,又氣得頭暈,怒到極處也不跟他廢話,拎起他的行李箱就要往外扔。
江卓趕忙攔住,“你幹嘛啊!我付你房租不成麼!”
這是房租的問題麼!男人的手勁到底比女人大,行李箱還是被奪了下來,夏明真站穩,表情猙獰,“江卓!你這輩子就不準備放過我了是麼!”
“……”江卓見她又發飆了,思忖著到底該怎麼回答才好。
夏明真卻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好!你要住我就讓給你住好了!”說完,拿起邊上的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門再次被重重關上,江卓看著她如此決絕的樣子,心想她幹嘛這麼恨他啊!
夏明真離開家,就接到了莫家勳的電話,是問她有沒有用方不方便現在過去處理事情的。新的版面內容出了問題,需要立即解決。她聽著,也就顧不上身後的事了,只趕快攔了輛車就往出版社奔去。
出的問題不大,但比較麻煩,於是一下午她就紮在工作上了。一忙,所有的事也就沒空想了。
等到所有的事處理完,已經天黑。
“辛苦你們了。”莫家勳整理完手中的資料,對著趕過來的下屬說到,眼神掠過夏明真時停了一秒,又很快收回。
大家都說不辛苦,然後一個個收拾東西告辭。夏明真走到樓下想要打車回家的時候才想起江卓的事,堵了一下,拿起手機給齊玉打去了電話。
“齊玉,今晚我住你那方便麼?”
齊玉見到夏明真來,有些納悶,“你今晚怎麼過來了?”看到她臉色有些疲倦,又問:“你不舒服麼?”
夏明真自然是搖搖頭,只道:“被拉去加班了,有點累而已。”
齊玉有些狐疑,小聲問道:“是不是昨晚發生什麼了?”
夏明真的心頓時揪住,她以為齊玉知道了什麼,可看著她茫然的眼神又知道不是,她收回視線避開道:“沒有,就是喝多了有些頭疼而已。”
齊玉點點頭,轉而又帶著歉意道:“昨晚我是喝多了不知道,不然也不會讓他送你。明真我跟你說,江卓這人做朋友可以,其他的可不行。”雖然目前為止還沒覺得江卓這個人哪裡不好,但賈全提醒她的話她始終沒敢忘,她覺得有必要也提醒一下夏明真。
夏明真抬頭。
“這是賈全跟我說的啊,賈全跟他熟,肯定知道他的底細。你現在情感受挫正精神空虛了呢,指不定人家花言巧語兩句就讓你失陷了……”齊玉說著又有些懊惱,“賈全也真是的,怎麼能讓人送呢!”
夏明真心裡有些五味雜陳,一會覺得這樣的提醒有點可笑,一會又覺得不該這麼瞞著齊玉,可是她該怎麼說呢?從頭至尾,她該怎麼說起?所以到最後,她只是道:“我知道了。”
心裡卻更加內疚了。
夏明真一晚上都沒睡好,齊玉卻抱著她睡得歡。她發現齊玉跟江卓的睡姿很像,都愛整個趴在她的背上摟著她的腰。想到前晚發生的一切,她只覺一切都糟透了。
她就像個陷入泥潭的人,眼看著自己一點點身陷,怎麼也沒有逃脫的可能。
她該怎麼辦?怎麼才能徹底與那個人劃開界限,才能讓這個人永永遠遠,再也不出現在他的面前!
什麼時候睡著的,已經不記得了。夏明真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呈現在眼前的,卻是齊玉一張驚慌失措的臉。
齊玉搖著她,說:“明真,周煒業死了。”
周煒業死了,昨天上午,出車禍,死在夏明真家附近的一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