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宸聖咬牙切齒的說著,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
他故意弄痛我,故意讓我新傷落舊傷,早晨起來的時候,我看著鏡子裡斑駁的身子,欲哭無淚。
再多的藥膏也不能讓這些痕跡瞬間消失,我只能祈禱不會被項震看見。
鏡子裡映出顧宸聖得意的笑臉。
“記得告訴我他的反應。”他聲音中惡意滿滿。
我垂下眼簾,塗好藥膏後把衣服穿起來,全當自己沒聽見。
顧宸聖這個人真是從頭頂壞到腳底,越是理他他越是猖狂,除了視而不見,我也沒其他辦法。
心滿意足且心懷惡意的顧宸聖沒再煩我,而我一整天都忐忑的等著項震回來。
晚上十點,項震才風塵僕僕的回家。
“卿卿,我回來了。”他站在門口對我微笑,我的眼淚莫名其妙的都掉了下來、
“項震……”
“怎麼哭了?”項震很是驚訝。
我急忙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沒事,就是覺得好些天沒見你了。”
“傻姑娘。”他磨了磨我的頭頂,笑道,“你以前經常出差,一走就是好幾天,我也沒像你這樣。”
“可我就是這樣嘛,我想起。”我撲進他懷裡嗚咽道。
除了我自己,沒人知道我在哭什麼。
多想在他懷裡好好哭一場,多想讓他用力的抱著我,安慰我,可項震卻將我推開。
“好了,別哭了,我很累,想洗個澡睡覺。”
他說著把行李給我,讓我收拾,自己進了浴室。
我開啟他的行李箱,把衣物什麼的都拿出來,該洗的衣服放到一邊。
正收拾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到一個異樣的東西。
我皺了皺眉,翻了下那堆待洗的衣服,把那小小薄薄的東西抽出來。
瞬間,我像是被人敲了一記悶棍,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一個沒拆封的避孕套……
和項震結婚以來,我們家從沒有買過這東西。
他怎麼會有這個……
我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各種畫面在腦海中湧現。
項震!喬凱月!出差!午夜在客廳響起的呻吟!電腦前聳動的身影!
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個避孕套關聯起來,我手腳冰涼,這一輩子從未像現在這一刻般的憤怒和狼狽。
為什麼?
為什麼?
我緊緊的攥著避孕套,腦子裡亂哄哄的,恨不得衝進浴室讓項震解釋清楚。
就在這時,浴室裡傳來項震的聲音。
“卿卿,給我拿衣服過來,我忘記拿了。”
我猛地回過神來,看看手裡的避孕套,胡亂的塞進那堆衣服,想想不行,又拿出來塞進自己口袋。
去衣櫥拿了衣服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門。
門開啟一條縫,項震接過衣服就把門緊緊的關上。
他總是這樣,好像怕我衝進去看到似的。
我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前,聽見他在裡面愉悅的吹著口哨。
心亂如麻,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我在想等他出來,我該怎麼問出第一句話。
可等門開啟,項震真的走出來時,我一句話也問不出來。
“卿卿?你站在這裡幹什麼?”項震像是被我嚇了一跳,站在浴室門口問道。
我咬著牙搖搖頭:“沒、沒事……”
“哦!那把裡面換下來的衣服一起洗了吧。”他衝我笑了笑,跟我擦肩而過。
我鼻子發酸,眼前有些模糊,抿著唇走進浴室撿起他的髒衣服,和外面的一起丟進洗衣機。
忍不住走到臥室門口,看到項震已經躺在床上,像是要睡了。
我深吸了口氣:“項震……”
“嗯?”他的聲音聽起來睡意朦朧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很累……”
我咬了咬牙,頹然的退出來,怔怔的坐在沙發上發呆。
口袋裡的避孕套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告訴我如果我挑明這件事,或許這個家就毀了。
我和顧宸聖的事,我不敢說。
我和項震的事情,我不敢問。
我感到漫無邊際茫然和無助,我想哭,卻不敢哭。
洗衣機滴滴的響起來,提醒我衣服已經洗完,可我一動都不想動。
深夜,是項震把我叫醒的,喊我進屋裡去睡。
我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