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也謝過太后,如果不是您,當時下官真的無話可說了。”
藍太后叫他倆起來,道:“哀家早就想見見你,卻不得機會,今日哀家在武英殿說的,就是哀家內心所想。”
齊雲若想起那句”有這麼一個人在琛兒身邊,哀家才能放心”,不由看了李琛一眼,藍太后笑了笑,“中午在哀家這裡用了飯再走。”
李琛和齊雲若自然答應,只是他們準備告辭的時候,藍太后忽然想起來什麼一般,問道:“你府中王妃到底怎麼了?”
李琛沉默許久,齊雲若開口道:“王妃沒有被王爺拘禁,只是王妃主動給自己禁足了,王妃還給兩位公主擇定了畫眉院作為新居。”
藍太后沒有多問,只是道:“王妃身後還有齊家在呢。”
下午,齊雲若的賞賜入府,包括給他升職的旨意也到了,齊雲若接過新官服,向李琛眨眨眼。李琛也想起曾經他們說過有關“鷺鷥”和“白鷳”的話,現在倒是小齊走到了前頭。
當今天子從不提起立太子之事,前幾年還有大臣勸諫皇上早立國本,那個人卻被皇上貶黜出去,後來也無人再觸這個黴頭,只是自從李琛從西北歸來,慶王、庸王又往西北去後,再傻的人也知道現在這些皇子王爺們已經開始爭權奪利,謀求那個位子了——若皇上定下李琛為太子也好,正是他的沉默叫人覺得其餘庶出或是非長的皇子也有機會,現在每一個長成了的皇子身後都有支持者。
齊雲若收起聖旨,李琛叫人請頒旨的內侍去喝茶,和齊雲若進了內室,齊雲若輕聲道:“王爺,您說。。。。。。這會不會代表了什麼?”
李琛笑著看他。
齊雲若看著御賜的如意和梅瓶,思考應該把它們擺在什麼地方,他忽然想起來觀荷汀洲現在擴建得差不多了,心裡有些失落下來,自己是不是應該主動提出回去住呢?可是他真不想離開王爺。。。。。。
李琛道:“有件事情,剛好要與你說。”
“嗯?”
“司德的從屬,全判了斬首。”
齊雲若愣住了,很久之後,才低下頭“嗯”了一聲。
李琛道:“其中卻有一人,未阻你離關,又因西北戰功,特赦死罪,發配西南。”
“是阿成哥!”齊雲若驚喜道。
李琛看著他,目光柔和,“若此人不起風浪,朝廷和我不介意他好好活著,小齊,我知道你惦念著舊人,我讓人在西南置了一所宅子,讓他們可以一家團聚,只畢竟他們是罪民,以往榮耀都不復存在了。”
齊雲若道:“他們還會好好活著,我就很感激您了。”
李琛伸手從他腦後柔順的髮絲上拂過,“你不用對我言謝。”
齊雲若受賞,朝中氛圍一下子就變了,齊雲杉現在就是在御史臺任職,可是現在因為齊霓裙,他對淳王府的感觀一下子降低,碰到淳王府和齊雲若的事情恨不得添油加醋一番,御史臺轉向後,他回家同父母說起這件事,趙夫人一直想去淳王府探看究竟,齊肅蕭卻道:“市井傳言,不會是真的。”
趙夫人皺眉道:“可是我看,裙兒必定是受了什麼委屈。”
齊肅蕭道:“你若是擔心,就叫二郎明日去淳王府吧。”
趙夫人怒道:“我是裙兒親孃,杉兒是裙兒親兄長,老爺為何偏要與裙兒並不親厚的二郎去?二郎在西北與淳王交好,哪裡會真的向著裙兒。”
齊肅蕭道:“正是因為你和大郎與裙兒最親,原本可能一兩分的誤會能叫你們鬧成七八分,二郎總是我伯府的人,他做事有分寸。”
趙夫人還有不滿,齊肅蕭站起來道:“現在紫陽伯府,到底是你當家,還是我當家?”
趙夫人不敢再說什麼,這段時間紫陽伯的脾氣十分不好,縱然是她這個結髮老妻,在伯爺面前都沒幾分臉面,紫陽伯道:“晚上我不過來了。”
趙夫人一下子臉色鐵青,今日可還是十五呢!最近這些日子紫陽伯在外買回了幾個瘦馬,個個美豔多姿,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紫陽伯給她們特意找了一個小院住著,日日笙歌燕舞,原本還受寵的兩個姨娘都沒處站了,更別說趙夫人這年老色衰的原配妻子了。
趙夫人愈發頭痛,自己女兒沒有生下兒子,在王府愈發不順,從年後就有傳言說皇上、皇后對淳王妃不喜,自己的兒子是個英才,偏偏無法從武,科考雖中了,卻要從七品官開始慢慢熬資歷。
她最恨的不過就是那些賤婦生的賤種,柳姨娘的女兒齊丹霞生了一兒一女,在程家過得安穩;白姨娘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