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內侍躬身過來道:“是太后娘娘。”
不僅是皇上,武英殿內除了李琛,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太后緩緩進來,皇上從榻上下來,帶著眾臣子行禮,他起身後親自扶著藍太后坐下,道:“是什麼事竟然勞動了母后?”
藍太后的目光依次掃過室內眾人,每一個被她目光注視到的人都默然低下了頭,藍太后慢慢道:“皇上,朝中大事,哀家早就不過問了,哀家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琛兒的兄弟們這麼容不得他,都是至親骨肉,卻硬要置人於死地。”
皇上道:“這件事,還尚未有定論。。。。。。”
藍太后笑了笑,“皇上,如果淳王真的是通敵了,你準備怎麼做?”
怎麼做?這裡沒有人比皇上更清楚淳王是無辜的,可是他心裡卻有些恨自己這個不管是軍/事還是政/事都能處理得當的兒子,他縱容其他的兒子對他群起攻之,即使他知道自己其餘兒子沒有一個能勝任太子之職,皇上愣住了,他好像還沒有想過如果蘇遠真的搜出了證據,自己要怎麼處置淳王。
藍太后又道:“如果證明淳王是無辜的,皇上又準備怎麼做?”
蘇遠親信中,有一個想趁亂離開,齊雲若指著他道:“把那個人拿下!”
蘇遠護在他身前道:“你憑什麼對本將軍身邊的人動手?”
“就憑我是淳王府長史,淳王不在府中,我就可待淳王行事!拿下——死傷不論!”
方戈尋到時機,把人按倒在地上,把刀橫在那人身上,手伸進那個人衣服裡四下尋找,一會兒後,他冷笑一聲,拿出一沓信紙,“蘇副將,你看這是什麼?”
蘇遠發覺大勢已去,舉刀就要刺到那個人身上,冷冷道:“你跟在本將軍身邊多年,竟然包藏禍心,想要陷害淳王。。。。。。”他的刀被侍衛長瞿擎攔住,瞿擎的刀也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齊雲若把那幾封信拿起來,淡淡道:“本官這就進宮,請皇上看看,淳王是否有罪。”
蘇遠尖聲道:“你不能。。。。。。”瞿擎一個手刀把人砍翻,“把他也捆起來!”
那五百人見蘇遠被擒,知道事情有了定論,齊雲若邊走邊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奉命行事,這件事的主導也不是你們,皇上也不會怪罪,你們若是想戴罪立功,儘可跟我一同進宮去,告訴皇上今日情形。”
齊雲若騎上馬,帶著人奔往皇宮。
皇上被藍太后說得啞口無言,藍太后輕嘆一聲,“你們本是天底下至親的父子,為何非要鬧得如此田地。”
皇上喃喃道:“母后。。。。。。兒子。。。。。。”
一個內侍忽然趕過來,道:“皇上,太后,淳王府的長史進宮來了,他說有要事要稟告皇上。”
李琛一下子站了起來,小齊,小齊來了?
皇上皺了皺眉道:“宣!”
齊雲若坦然進殿,他的臉上帶著被寒風下吹出的寒意,兩耳也是通紅,可是他卻說不出的鎮定,他身後是淳王府侍衛瞿擎和方戈,齊雲若並沒有特意在殿中搜尋李琛的身影,他行禮後,把那幾張信紙拿出來,道:“這些,臣請皇上過目。”
皇上點點頭,黃苓躬身把東西呈上去。
皇上拿起看了幾眼,冷冷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淳王府的長史,也覺得淳王是通敵了?”
齊雲若道:“皇上,這些並不是在淳王府中搜出來的,而是臣在蘇遠蘇副將手下人的身上搜出來的,人證物證俱在。”
武英殿一下子炸了,齊雲若趁機看了李琛一眼,李琛衝他笑了笑,齊雲若繼續道:“對誰才是通新元國之人,臣不好多說,皇上只問一下蘇副將的下屬們,就該明白當時的場景。”
庸王道:“你憑什麼搜蘇遠的人?”
齊雲若渾然不懼,直視他道:“因為我知道王爺絕不會外通新元國!庸王殿下,您是去過西北的人,應該知道西北戰事給大康帶來多少災難,新元國雖然沒有對大康直接出兵,可是羌族人背後少不了他們,淳王九死一生,立下赫赫軍功,他對新元國國主只有痛恨!”
庸王臉色慘白,且冷汗淋漓,這麼冷的天,他感覺自己身上都被汗浸透了,剛才參與攻擊李琛的大臣們莫不如此。
慶王道:“。。。。。。父皇,二皇兄在府邸中,的確對您時有怨言。。。。。。”
齊雲若道:“慶王殿下,微臣已經把李修齊捆起來扔在殿外,任由您去審,看看還有什麼更詳細的。”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