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是命。”
齊雲若還想再問,容三娘道:“有些話我是不能跟你說的,早晚有一天。。。。。。也許你會明白,你現在在淳王身邊,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了,我聽說你已經有六品的官職了,好孩子,”容三娘拉齊雲若在自己身邊坐下,聲音極輕,“好孩子,等淳王成為太子,你就離開他,男人是信不過的。”
齊雲若瞪大了眼睛,容三娘站起來,“你走吧,在這裡呆久了不好。”
齊雲若站起來,容三娘已經開啟門準備引他出去了,一路上,齊雲若都想叫住她,告訴她王爺是不同的,或者是想質問,質問她她還隱瞞著自己什麼事,可是最終齊雲若只是渾渾噩噩地出了知雅樓,知雅樓的大門在他身後閉上,齊雲若像是被驚醒了一樣,茫然地看著大街上已經開始熙熙攘攘的人群。
齊雲若還沒有走出花街,就聽見馬蹄聲聲急促傳來,他抬起頭,看見臉色焦急的方戈,方戈下馬道:“可算找到您了,齊大人。”
齊雲若擺擺手,問道:“那個女孩子呢?”
方戈道:“那個姑娘拿著您的官印,被送到了我們值班房,她把話說清楚後宿葛公公就去戶部衙門找王爺了,我一路找您找到現在。”
齊雲若點點頭,跟著上馬回王府。
李琛差不多和齊雲若同時到的,李琛下馬,看著齊雲若魂不守舍地坐在馬上,下馬的時候還險些被絆倒,李琛皺眉走到齊雲若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齊雲若抬起頭來,李琛拉著他的手進府去。
李琛和齊雲若一路回墨蓮院,叫人把籽兒帶來,現在這個女孩子恍若驚弓之鳥,表情惴惴的,她看見齊雲若的時候驚喜道:“大人,你終於來了。”
齊雲若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宿葛道:“這是淳王殿下。”
籽兒一下子啞然了,無措地看著齊雲若,齊雲若卻坐在一邊低垂著頭,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事情,李琛開口問道:“你是司家的下人?”
籽兒道:“我是伺候夫人的。”她又看了齊雲若一眼,道:“自從我們老爺自盡後,家裡就來了很多說是夫人親戚的人,整日不叫我們近身伺候,我一日去送飯,還聽見夫人那個‘遠方侄兒’說要給老爺報仇,不能叫老爺白死,還說。。。。。。”她看著李琛的目光有些恐懼,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齊雲若反應過來,問道:“還說什麼?籽兒姑娘,你應該知道那不是什麼好人,怕是會對你們夫人不利。”
籽兒慌亂地點點頭道:“那次我聽見那個人說就算是淳王殿下把老爺逼死的,他也有法子給老爺報仇,只要夫人聽他的。”
齊雲若皺了皺眉,看著李琛,“王爺,怎麼辦?咱們現在派人去麼?”
李琛道:“去通知刑部和大理寺!”
“是。”
李琛站起來,忽然道:“不!現在就去司府,我怕現在司夫人已經遭遇不測了!”
籽兒驚叫一聲,齊雲若道:“快去!”是啊,今天他和籽兒逃跑被發現了,若是那些人狗急跳牆。。。。。。
等淳王府的人趕到時,司夫人卻已自盡而亡了,身邊同樣留下遺書,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趕到,在李琛平淡的目光下顫抖著把遺書拿起來,李琛在司府中走了幾遍,發現早就沒有了所謂“侄兒”等人的身影。
司夫人是中毒死的,而司家妾室朱氏和丫鬟一起失蹤了。
齊雲若自責不已,覺得自己若不在那裡出現,也許司夫人不用死,李琛淡淡道:“他們原本打得就是這個主意,就是想方設法逼司夫人也自盡,造成她想報夫仇無門只得自盡的假象。”
那封遺書中,的確和李琛所說一般,司夫人字字泣血,不斷說丈夫被淳王逼迫致死,自己只是一個普通婦人,除卻一命別無他物,望以自己的性命換朝廷徹查,給自己丈夫一個公道。
淳王瞬間成為眾矢之的,御史臺官員紛紛上奏,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為由要求將淳王所有職務免除,軍功奪回再議,回家自省。
籽兒一直留在淳王府,得知司夫人去世後她一直精神不振,好在她是個明事理的姑娘,知道自己夫人其實是被那些自稱是親戚的人害死以陷害淳王的,對李琛所問一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淳王府外書房。
“。。。。。。司德已經這麼多年不回來了,兩人又沒有孩子,司夫人對他的感情會有這麼深麼?”齊雲若道,“司夫人雖然沒有被封誥命,可她家中也有在朝為官的,司德被羈押時,司夫人可是從未請家人為他走動說清的,而司德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