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若說這句話時甚至有了些疲憊,“夫人,自從我被你們陪嫁到淳王府,我的戶籍也被遷了出來,等同出嫁女,女子出嫁從夫,我離開紫陽伯府,也沒有什麼必要聽從你的意思了。”
趙夫人被他噎了一下,而後她冷笑一聲道:“可是你是害死皇上嫡妻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取代裙兒的地位!”
“我沒有害死她!”
趙夫人尖聲道:“如果不是你!裙兒怎麼會得不到王爺垂青,會服生子藥中毒?如果不是你!裙兒不會鬱鬱而終!”
“。。。。。。皇上本來對王妃始終持有敬重之心,也沒有因為王妃生了兩個女兒冷待她。。。。。。”
趙夫人的目光一片陰冷,“我已經把這些寫了摺子,遞交給太后娘娘了,你等著太后娘娘處置你吧!”
齊雲若心裡一驚,周太后。。。。。。若是她要做些什麼,恐怕皇上很難反對。
趙夫人得意道:“太后是不會同意這件事的,齊雲若,就算皇上喜歡你怎麼樣?!你的身份一輩子見不得光!這是你欠著裙兒的。”
齊雲若冷冷地看看著她,“夫人,這一切都是你和王妃的自作自受,起初是你們把我送來為王妃固寵,卻不允許皇上喜歡我,你把一切都怪罪在我的頭上,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麼?”
趙夫人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齊雲若繼續道:“你總是怪別人,怪我娘使紫陽伯府失去榮華,怪我叫齊霓裙失去寵愛,若是紫陽伯府合該屹立不倒,若是紫陽伯潔身自好,若是王妃真的賢良淑德,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夫人,你就算找了太后也沒用,皇上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
趙夫人的臉已經暗淡了下去,她掙扎道:“裙兒必須要追封為皇后!”
“不可能的,王妃連太子妃都不是。”齊雲若淡淡道。
趙夫人喘著粗氣看著他,齊雲若站起來退後一步,道:“吩咐人準備馬車,我要進宮!”
齊雲若卻在宮門口被攔住了。
趙翰林正悠悠然出宮,見了他道:“太后娘娘今日垂簾,讓皇上反躬自省,等什麼時候皇上改了主意,才能出來。”
齊雲若看著宮門,看著一群臉上帶著得意笑容的大臣出來,也有的人神態焦急,覺得太后如此行事,是對皇權的挑戰。
齊雲若坐回馬車裡,吩咐道:“回府去!”
宮內慈安宮,太皇太后正在悠閒地修剪金茶花,韻屏姑姑匆匆走進來,附在太皇太后耳邊說了幾句話。
“哦?”太皇太后神色不變,拿著小剪子繼續擺弄自己的花。
“太皇太后,您說現在。。。。。。”
“著急什麼?琛兒心眼子多著呢,我以前還有些奇怪,他登基以後怎麼沒了動靜,一直沒有收拾那些人,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韻屏姑姑放心下來,又問道:“您說,要不要奴婢給太子府送個信。”
“嗯。。。。。。不必,”太皇太后笑了笑,“就當是我這個老婆子最後一次看看,這個孩子能做到什麼分數。”
韻屏姑姑點點頭,太皇太后又道:“這樣吧,待會兒你叫人把咱們慈安宮的門關了,就說我老婆子又生病了,我這個年紀了,就不去摻和這事兒了。”
韻屏姑姑笑道:“您還年輕著呢,怎麼能說老?”
“是麼?”太皇太后笑笑,“對,我也覺得我這老骨頭也還算硬朗,我還沒享到孫兒的福呢。”
齊雲若歸府後就去了季尚書府,卻得知季桓也被奪官禁足在府了,這是太后下的令,誰也不敢不服從,他們實在不敢叫齊雲若進去。
齊雲若只能回太子府,他現在沒有其他渠道可以瞭解宮內訊息,心裡焦躁不堪,偏偏卻沒有辦法。
第二日早朝,周太后在廷上哭訴,直言李琛不顧祖宗禮法,自己將他關起來勒令他自省,若皇上還是執迷不悟,她雖不忍,也只能著眾臣推舉新帝了,周太后不斷道皇上是自己親子,她最疼愛皇上,可是身為李家婦,卻不能眼睜睜看著李琛壞了帝王家百年的聖明。
此言一出,舉朝震驚,可是卻有很多的官員贊同周太后,說她所言極是,他們道誰都不願意看事情走到這一步,可是皇上若真的不思悔改,他們也是為了朝廷社稷。像是趙翰林等人,一心讀書,也算是想為國為民做出一些事來的,這等可以歸為“篡位”的事情他們不願意參與,可是一想起皇上竟然要立一個男人為後這件事,心裡卻隱隱覺得這就是不顧大臣們意願的下場,縱然他是皇上,也大不過聖賢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