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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真以為你這份兒工作能改變得了什麼,憑什麼讓孩子跟著你節衣縮食地苦熬?”

話一出口他就發覺又說重了,想收回已經來不及。

樂言握著電話氣得發抖,勉力平靜下來說了一句:“穆皖南,我告訴你,你以前忽略的不是我的感受而是思思的,所以你現在沒資格來質問我!”

最自私的人明明是他,怎麼到頭來反而是他有理了?他的贍養費足夠思思衣食無憂,且接受最好的教育,生活其他的部分靠她自個兒的工作努力來支撐,怎麼就成了孩子跟著她苦熬?

她現在也很懂得打他七寸。提起過去誰不會?她以前不過是愛他,寧可自己委屈也不想讓他難過。

其實讓一個人痛快很難,不痛快卻很容易。

兩人很久沒有這樣激烈地吵過。掛了電話樂言仍氣咻咻的,倒了一大杯涼白開喝下去,手機又重新響起來。她看著螢幕上的“穆皖南”三個字閃爍,摁掉不接,他再打,再摁,鈴聲仍鍥而不捨地響。

她火了,終於朝他喊:“你到底想怎麼樣?”

那頭安靜了片刻,才聽到他低沉微暗的聲音:“對不起。”

又是這三個字,倒是比上回說得容易了,不是非得神志不清才肯說出口。

他也是不得不妥協,“你去看看過年的時候我留給你的那張卡,賬戶是以思思的名義開的,既然我們都是為了孩子好,至少……買車的錢從賬上劃吧!”

樂言無法對一個道歉的人惡言相向,只問:“那是什麼錢?”

“贍養費。”他又有些沒好氣兒地哼了一聲,“額外的,就當是我為她設的特別基金,你有任何臨時需要為思思用錢的情況,都可以從裡面取。”

樂言不做聲,終於算是預設了他的這個建議。

有的事無需太矯情,從思思出生那日起,她和他就很難真正分清你的和我的。

“樂言……”沉默之後她往往就又要收線了,他連忙叫住她。

“還有事?”

這回輪到他沉默片刻,“……沒有,就是想叫你早點休息,別太辛苦。”

他明白她工作不易,卻說不出真正道歉的話,也說不出讓她不要拒絕他的好意,更說不出其實他就是單純想叫一叫她的名字,甚至更肉麻更親暱一點,緩解內心的那種焦渴。

“我不辛苦,做這份工作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也不用跟我道歉,反正你一向是問心無愧,不是嗎?”

這麼說就是還在生氣。其實他有愧,對她,對思思,但如今解釋都是徒勞,他也不希望讓她覺得他現在對她們只是愧疚。

孔女士在樂言搭車的時候拿出一個精美的紙袋遞給她:“我去出差帶回來的香水和身體乳,女兒說這款不適合我。你用的好像是這個牌子?就當禮物收下吧,擱我那兒浪費了。”

樂言擺手:“這怎麼好意思。”

“收下吧,你買了我的車,就當我附帶送的小禮物。”

樂言要給錢,她也不肯收,盛情難卻,樂言也只好收下了。

她仍在沿用穆皖南最初買給她的這款香水,沒什麼特別的涵義,就是覺得習慣了,味道比較清新,也很適合她。本來想著手頭的用完就換一種,池睿陪她逛街的時候也陪她試用過香水,他似乎更喜歡濃烈一點的玫瑰或薔薇的味道,現在……

過了兩天,孔女士又給她一個信封,裡面是兩張兒童音樂劇的門票。

“帶你女兒去看吧,小朋友應該喜歡。”她似乎不無無奈地說,“我女兒今年剛滿14歲,已經嫌這樣的童話劇幼稚,不肯跟我一起去看了。”

樂言看那票面,世界聞名的劇團演出,難得在國內巡演,帝都也就兩場,一票難求,她真不知該怎麼感謝才好。

孔女士笑笑,“客套話就不用說了。我不太會下廚,我女兒聽說你很會做菜,羨慕的不得了,你能不能做點家鄉特色的菜或者點心讓她嚐嚐?”

“當然可以。”樂言倒很高興,“不如到我家來吃頓飯吧,早該請你們來家裡坐坐的。”

她卻搖頭,“孩子功課緊,又是寄宿制的學校,還是我給她送過去吧!”

樂言於是買了肉和豆腐回來,一部分豆腐下鍋炸成油豆腐果,塞肉餡兒做成豆腐釀,剩下的肉餡兒和豆腐做成大丸子紅燒,類似淮揚名菜獅子頭,但用豆腐代替了肥肉不會那麼膩,比較健康。這倆菜漂亮,又費工夫,是一番心意,她裝了滿滿兩大飯盒給孔女士送過去。

孔女士看到那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