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不大,但醫術卻是不比太醫院院士差,這傢伙懂得在這皇宮裡藏拙,不過最近看來,他有向殷天齊靠攏的趨勢。
一路跑到祁陽宮寢殿,連請安傳話都顧不上就直接往裡衝,跌跌撞撞的跪倒在殷天齊腳下,喘著大氣的行禮,“三,三皇子,奴才,奴才來了。”
殷天齊哪顧得上看他,手裡拿著柔軟的白色錦帕輕輕的為蕭亦然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嘴裡催促著,“還費什麼話,快點過來給然然看看。”
孔彥趕緊抬起手去號脈,細細探脈後卻是緊皺了眉頭,看向蕭亦然的眼神中透著佩服。
雖然是皺眉閉著眼睛滿臉的蒼白,可那緊緊抿著的嘴唇確是告訴了其他人,這會兒他身體是多不舒服。
孔彥趕緊從隨身揹著的藥箱子中拿出一個小包,放到床榻上輕輕開啟,裡面整齊的插著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
殷天齊一愣,一把拉住他拿著細針的手,緊張的看著那細細的長針,“你想幹什麼?”這麼長的銀針都能直接穿透蕭亦然那小細胳膊,太危險了!
孔彥雖然被他瞪視的心裡嗖嗖冒涼氣,不過也只能硬著頭皮直視著他的眼睛,堅定的語氣回他的話,“三皇子,蕭公子現在只能用針灸的方法來止痛,以後每隔三天奴才都要來給他針灸,不然以後陰雨天和冬天他這雙腿就會痠痛,時間久了就廢了。”說完話也不等殷天齊怎麼回答,撥開他擋著自己的手,直接將銀針插。入蕭亦然那雙裸,露在被子外的小腿穴位上。
24根銀針在兩條瘦弱的腿上插滿,胸腹部的穴位也插了幾根銀針,一切動作結束後,孔彥才鬆了口氣,抬手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這可不光是他緊張的流冷汗,就三皇子在身邊那一陣陣的方冷氣就夠他受的。
腹誹的暗自嘀咕,他的決定可一點錯都沒有,這三皇子以後絕對不是池中之物,騰飛化龍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眼見著蕭亦然的表情放鬆下來,那淡粉色的嘴唇也被咬出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血痕,拿了一旁趕緊的軟帕浸溼後給他擦拭,殷天齊稍微鬆了口氣,可只要蕭亦然沒醒來,他恐怕這心也得跟著懸著。
孔彥偷偷瞄了眼殷天齊的臉色,見他一直緊張的盯著蕭亦然看,想了想還是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輕的低聲道:“三皇子,奴才……奴才有話要說。”
殷天齊抬眼看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後抬起手一揮,原本伺候在屋子裡的宮女太監趕忙躬著身體倒退出去。
等到殿內除了昏睡的蕭亦然外只剩下一主一奴二人後,孔彥跪在地上給側坐在床榻邊的殷天齊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三皇子,奴才今天在這裡賭咒發誓,此生效忠三皇子,如有二心必遭毒蟲食體之苦而死。”
殷天齊挑了下眉,太醫院他倒是有一個心腹,不過多一個可是很不錯的事情,起碼孔彥的醫術要高出許多。
不過……
“孔彥,你這是不是表忠心表的有些早了,父皇這幾年身體可是老當益壯,去年不才給爺添了個小皇弟麼!”垂著眼把玩手腕上的青色玉珠,十八顆圓潤飽滿的珠子透著絲絲涼意。
孔彥低著頭抖了著身體,咬著牙抬起去看殷天齊,見他眼中帶著陰冷的神色嘴角卻是勾起的樣子,不由心裡一緊,趕忙又垂下頭去。
深吸口氣,他似乎怕隔牆有耳般輕輕的張口,“陛下這兩年的身體早就被那神丸掏空,奴才大不敬的斷定,不出三年,陛下……”後面的話沒敢再說,不管三皇子有沒有爭位的野心,他要是把話說完估計這條命也就交代在這裡了。
殷天齊冷笑著哼了一聲,他父皇身體什麼情況他清楚的狠,不過就是要讓這人說出大逆不道之話,側過頭看向閉眼沉睡的蕭亦然,他擺了下手。
“孔彥,有些話你知我知,現在你告訴爺,然然的身體怎麼樣。”
孔彥知道,殷天齊既然說出這話就是已經答應了自己臣服的請求,轉了轉眼珠,瞄了眼呼吸平穩的蕭亦然,他心裡一緊,張口道:“回三皇子話,蕭公子身體從小就缺了將養,進宮後又被……,”後半段停了一下,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說清楚殷天齊也會理解他的意思。
“只要每隔三日奴才來給蕭公子施針,三年定可除掉此隱疾。”蕭亦然的腿就是因為長期被罰跪造成的,這也就是年紀小,如果就這麼放任不管,以後會到什麼惡劣情況可不是他能說的。
殷天齊點點頭,抬了下手讓他站起身,“你起來吧,以後每三日來祁陽宮給亦然施針,退下吧。”
“奴才一會兒來給蕭公子拔針。”孔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