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齊,“主子,沒想到公子的血比奴才預想的要有用,按理說不會是剛服下解藥就會將毒性逼出,可因為公子的藥人血的關係,主子才會如此,如果連續三天主子吐出的血不再有雜質便是徹底解了毒。”
言下之意他們兩人都能理解,蕭亦然不需要放七天的血就可以為殷天齊徹底解毒。
這個訊息對於他們兩人都是再好不過的,尤其是殷天齊,他很排斥讓蕭亦然為了自己連續放血,現在挺孔彥這麼說,一直陰霾著的心情終於得到緩解。
“收拾收拾,回宮。”這裡不能再繼續呆下去,蕭亦然需要好好的修養身體,既然只需要放血就可以那就早早回宮,在外面呆久了也會很麻煩。
蕭亦然點點頭,看了眼抿著嘴的孔彥,不解的問道:“你這表情是怎麼了?不想回宮?”他記得那天孔彥跟自己提過一回,進宮當太醫是被逼無奈,要是有機會他也想雲遊天下做個閒散大夫。
孔彥搖搖頭,他已經決定要跟在蕭亦然身邊照顧他的身體,雖然他現在是百毒不侵的藥人,可是在那個人吃人的皇宮裡說不準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會傷害到他。
“奴才只是有些捨不得這裡。”他明白殷天齊的意思,如果離開這間小屋恐怕就得立刻把這裡毀了,畢竟成功煉製了藥人,要是被一些懂得此道的人摸進來察覺到什麼,那對蕭亦然會是個威脅。
蕭亦然撇了下嘴,他倒是不覺得有捨不得,說實話要是不靠著他對殷天齊的那份心,恐怕早就被這些天的毒藥折磨死了,這地方可是他受苦受罪的,他要是捨不得就怪了。
“行了,快點收拾收拾,再晚些時辰宮門就該落鎖了。”殷天齊袖子一揮代替孔彥做了決定,他最見不上的就是這種,明明是個大男人還磨磨唧唧的。
等在門外的小青子一臉驚恐的推開門,也顧不上行禮就脫口而出,“主子爺,陛下,陛下來了……”
“父皇?!”殷天齊猛地站起身將傻愣的蕭亦然擋在身後,看向已經站在門外的帝王。
殷成身邊跟著一個穿了黑色長袍的三十多歲男人,殷天齊並沒有在宮裡見過此人,他皺了下眉,跪在地上行禮,“兒臣給父皇請安。”
蕭亦然隨著他跪在地上,“奴才蕭亦然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殷成抬了下手示意跪在地下的四人起身,帶著那男人進了屋看了看地上的黑色血跡皺眉,然後坐到了一旁桌邊的椅子上,“這是天齊的血?”
這話是看著殷天齊問的,不過卻是問的孔彥。
“是。”孔彥垂著頭站在一旁,多餘的話一句沒說。
殷成點點頭抬抬手,小青子和孔彥對視一眼,特有眼色的弓著腰退出了屋子。
蕭亦然抿著嘴,小臉慘白慘白的,伸手輕輕拉了下殷天齊的袖子,他的小動作帝王看的清楚,倒是難得的帶了笑意。
“天齊,你選的這個伴讀倒是沒給你丟臉,朕今天來這裡不是為難你們的,不用那麼緊張。”
殷天齊不解的抬頭看了眼他,隨後又垂下眼,他不懂帝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他能感覺到,他的父皇真的如他自己所說不會為難他們。
想來既然知道他們這裡的位置還找上門來,要是真想為難也不會只帶了一個男人,直接讓侍衛將他們綁回去問罪就是。
“父皇,兒臣選的人當然不會比其他人差了去,然然為了兒臣做了什麼想必您也清楚,父皇,”殷天齊一抿嘴向前走了兩步跪在帝王腳邊,腰板直直的,第一次抬起頭直視了帝王的雙眼,“父皇,兒臣可以不爭不搶,可以做個閒散王爺不問世事,但兒臣不能沒有他。”說完這話,彎下腰嘭的一聲將額頭狠狠磕在地上。
蕭亦然身體一顫,咬了下嘴唇低下頭強忍住眼裡的溼氣也跪在了地上,“陛下,奴才若是成了主子的拖累,定會以死謝罪。”他還不懂這種可以為了一個人去死的感情是多麼強烈,可他知道自己不能看著殷天齊的心願落空。
他知道殷天齊有野心有能力,雖然在宮裡才呆了四年的時間,那些書本知識卻沒少學,他明白什麼是為君之道與為臣之道。
打個比方,如果在戰場上身為臣子的他比敵軍俘虜用來要挾身為帝王的殷天齊,就算殷天齊能為他退讓,他也不會苟且而活。
殷天齊直起腰轉頭瞪了他一眼,真想過去吼他,爺為了你都甘願放棄那個位置了,居然還給爺找麻煩。
帝王倒似挺滿意蕭亦然的話,雙手啪啪的拍了兩下,帶著笑意的看著蕭亦然,“你這個小東西別看歲數不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