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應該就只有老白了,他們倆前一段時間不知怎麼的得罪了四姐姐。而松真人之所以會出來,大概是因為宴會上的松子已經被他吃完了。既然左右無人,那麼……她偷偷喝一點應該不會被人知道吧?沒有人知道姐姐們也就不會知道,她就不會被姐姐們罰了!
認真思索了一番,蓮蓬覺得自己思考的甚是周全,這才小心翼翼的揭了松子酒罈的蓋子,一陣靈氣充裕的酒香頓時直衝天靈蓋,讓人頗覺神清氣爽。蓮蓬眨了眨眼,心下篤定——這麼香的東西,肯定很好喝嘛!她嘿嘿一笑,頗為豪爽的灌了一大口酒,來不及吞嚥的晶瑩酒液順著脖子滴落下來,將蓮蓬原本就瑩白如玉的嫩脖子妝點的更加可口。
“嗝~”打了個酒嗝,蓮蓬嘿嘿一笑,“爽!”
說完她將目光放在了從老桂樹那裡挖出來的白玉罐子上。松真人釀的酒都這麼好喝,聞名西嶽山的桂花釀又是什麼滋味?酡紅著一張臉的蓮蓬顯然已經忘了自己取酒的初衷了,她一把揭開白玉罐子的酒封,另一種截然不同卻依舊清潤醇香的味道撲鼻而來。
“哎呀,好香!”蓮蓬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直接抱著白玉罐子仰頭就喝,而在這瞬間,一點烏光飛快的從她白玉般的咽喉前方一寸處飛射而過,帶起一絲寒意。
“哎?”將罐子放下,蓮蓬看著自己一縷飄下的頭髮滿面不解,繼而一臉震驚。
她這是脫髮了?可她才三百零一歲啊!
“嗚嗚~~”白玉糰子一樣的小娃娃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哇哇哇~~~我不要做光頭蓮花!嗚嗚嗚嗚嗚!!”哭得好不傷心。
而在她低下身子的同一時間,又有一片烏光從她頭頂飛過,射入不遠處的花木之中,留下一串“咄、咄、咄、咄”的聲音,
聽著不遠處蓮蓬的哭聲,一個陰慘慘的聲音疑惑道:“老大,這娃娃也太邪門了吧?你說,她是不是已經發現咱們了?”
“啪!”,一個巨大的巴掌打在說話人的腦袋上,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蠢貨!你的意思是老子還不如那個小妖娘?”
“當然不是!”陰慘慘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諂媚:“老大肯定要比那個小妖娘厲害!”
他嘿嘿一笑:“要不,咱們再試試?這小妖娘細皮嫩肉渾身靈氣,吃起來一定非常香嫩可口!”
“啪!”又是一聲巨響,“蠢貨!你居然拿老子跟一個還沒開花的小花妖比?!”
兩人說話間,和蓮蓬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蓮蓬哭了一會兒,似乎聽到了身邊的說話聲,這時候陡然一抬頭,就見一個長得跟甘蔗似的傢伙正在對自己流口水,而他旁邊佇立著的傢伙,身形頗似隔壁山頭孔雀哥哥菜圃裡的地瓜。
“嚇!”她被嚇了一跳,繼而高興道:“甘蔗和地瓜居然也成了精怪了?那老白以後可不就有伴兒了?!”
在草木精怪之中,最常見的便是各種花精和草妖,樹木修成的精怪也為數不少,而最少見的,就要數菜蔬一類了。
老白平日裡總是一副人生寂寞如雪的模樣,感嘆自己簡直就是天上地下最聰明的蔬菜,因為除了他,幾乎沒有其他菜類能夠修行的。
“甘蔗精”一愣,“老大,這小妖娘實在是太詭異了,居然知道我們的外號!”
“啪!”蓮蓬眼裡的“地瓜精”狠狠地拍了他一下:“蠢貨!她這是把我們當成了山精野怪!”媽的,地瓜精?他堂堂魔族,到了人間地界居然還被稱為地瓜?真真氣煞他也!
“老大說的對!老大說的對!”“甘蔗精”對著“地瓜精”點頭哈腰,“那我們現在就弄死這小妖娘?”
“啪!”“地瓜精”怒:“蠢貨!還不快動手?廢什麼話?!”
蓮蓬“咯咯咯咯”笑起來:“你們是在唱戲麼?好玩兒!好玩兒!”
這時候被雲彩半遮的圓月全部露出面來,一道銀光正好照在瘦削甘蔗和巨胖地瓜身上,蓮蓬頓時受驚:“呀!兩個禿頭怪!”
出現在蓮蓬面前的兩個人全都是一副奇奇怪怪的長相,麵皮青黑不說,嘴裡還伸出兩根獠牙,銅鈴一樣的大眼是慘綠色,雙手雙足全是強壯猙獰的足爪,上身裸露著,下身只穿著破破爛爛的大褲衩。
而在月光之下,最奪人眼球的卻是兩人如出一轍的光頭,那光頭實在是圓潤的很,甚至還微微反射著光芒,在黑夜裡簡直如明燈一般醒目。
“呔那小娃!吃我一釘!”
瘦甘蔗被氣的哇哇大叫,細瘦的利爪“刷”的灑出一篷喪門釘,烏黑陰毒的厲光帶著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