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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她上輩子一千年的修行,這樣浪費了也太那什麼了。

“敬然,先送你們傅總去醫院,不然他就成了A市第一個病死在民政局前的總裁了。”霍九月正色道。“我自己打車回家,找我姐商量點兒事兒。他有什麼問題你給我打電話。”霍九月並沒有什麼救世主心態,只是知道自己如果挑這個節骨眼離開的話,不符禮義倫常,更不符合她自己心中情意的準則。

傅長安疼的額上冷汗直冒,臉色發白,愣是哼都沒哼一聲,雙眼已然緊閉,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疼暈過去了。

“陪著我吧。”像是祈求,又像是哀嘆,傅長安無意識地扯住了才準備下車離開的霍九月的手,他定然是疼的意識渙散了。不然,你上哪兒去看一個這麼讓人心疼的傅長安去?

想了想,霍九月最終還是坐回了車內,讓趙敬然把駛向醫院。

剪不斷,理還亂。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命定的羈絆。

☆、不離不離就不離

空氣中四處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世上的人千千萬萬,有的人喜歡這種帶著理智與鎮靜的味道,而有的人卻厭惡到直反胃。

就像霍九月,醫院裡的這種慣常的味道讓她幾度作嘔。

“還好不是什麼大病,闌尾炎就是猛一陣疼起來的時候很厲害,平常也看不出來什麼異樣,作為醫生我們給的建議是儘快做手術。只是一個小手術而已,基本上沒有什麼風險。”醫生簡單的給傅長安量了□□溫,測量心率和血壓。

“不過最快也得兩天後了,以現在患者過度疲勞的狀態是不能進入手術室的,這兩天應該先在醫院觀察。”醫生詳盡地向現在仍是傅長安的監護人的霍九月解釋著情況。

“好,醫生,我知道了。”霍九月向醫生道著謝,等醫生走了以後對著在旁邊等著的趙敬然說,“ 我要回趟家和我姐說一下情況,你們傅總這邊你多看著點兒。”霍九月在處理這些事情方面沒有經驗,需要求助她的姐姐。

“敬然,我知道你雖然是個男人,但是照顧人還是挺不錯的,照顧病人的話你知道該怎麼做吧?”明明件事一個簡單的叮囑,趙敬然怎麼覺得冷汗涔涔,霍九月此刻就像是香港警匪片裡的黑幫老大指著警察的頭脅迫地說著,“你知道該怎麼做的,是吧?”尾音一定是上揚的,連表情也是怖人的。

“嗯,是,是,九月姐,我知道——”

在傅氏集團人人尊崇的趙特助一到霍九月面前就沒了脾氣。

得到肯定答案後的霍九月掃了一眼仍在床上安眠的人,抿了抿因缺水而乾燥脫皮的嘴唇,才準備拿上包出門,就看到床上的傅長安悠悠轉醒,然後趁兩人不注意,一聲不吭地拔掉了紮在自己手上在輸送葡萄糖的針頭。

“呀,傅長安!”事情變得太快就像龍捲風,這一出也是霍九月始料未及的,她忙喝了一聲,卻仍是止不住傅長安慢條斯理地解著病號服的扣子的雙手。

“傅長安你幹什麼?”

然而那個被點到名字不帶絲毫表情的男人並沒有回答他的話,淺藍色的病號服已經被完全褪下換上了妥帖的灰色的微皺的襯衣了。

霍九月不禁皺眉,“你說句實話讓我心裡有個底,傅氏現在是到了什麼地步,少了你就不能轉了麼?就花兩天時間做個手術都不行?你苦心經營的傅氏集團就這麼不堪一擊?”實在攔不住傅長安,霍九月就決定用激將法。雖然說闌尾炎不一定馬上就會再犯,而且疼個一次兩次的也還不會危及到性命。

但讓她憂慮的是,如果傅長安連養病的時間都沒有,傅氏集團是不是真的走到了回春乏力的階段。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秒針分針不知倦怠地跑著。

當分針轉了兩個整圈,傅長安才淡漠地開口,“你回家吧,離婚證我們明天再拿就行了。”

“傅長安!”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傅長安的執拗,不,應該說是冥頑不靈真的讓霍九月一陣上火。

“你以為呢就你犟麼?這個婚我要是不願意離怎麼可能離的了?”兔子被逼急了會不會咬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被逼急了會把包裡面的戶口本給撕掉。

傅長安微微轉頭,將視線定在她的眼睛裡,那裡有隻屬於霍九月的堅持和霍九月的溫柔。“你可真賭的起,我都沒有把握能贏。”傅長安掛著一絲苦笑,愣了五秒鐘的神後眼神似乎變得更加堅定了。“既然你要賭這一次,那我就盡全力不讓你輸。”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在事情落下帷幕之前鹿死誰手,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