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月黑風高之下草穗被強制砸到，據我目測，應該能夠容下兩個人，偷情的時候可以展開拳腳，如果……”

她還沒有說完，旁邊一片憋笑聲。

左齊蹙眉，手中的木棍敲了敲她的貝雷帽，“給我正經點！”

蘇輕音認真思考片刻，繼續一本正經地道：“那個地方隱蔽性高，也容易撤退，萬一被人發現了，提著褲子就可以走人。如果狙擊手在那裡佈置狙擊場地的話，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還有呢？”

“那裡曾經有人待過，而且是兩個。”沒有兩個人怎麼偷情？

左齊問：“你說的那個地方在什麼位置？”

蘇輕音仔細回想，正兒八經地回答：“忘了。”

“你……”左齊指著她的腦袋，忍了忍，收回了手指。

左齊收回手，回到了屋簷下，給了班長一個眼神。

“這次考核，江寒帶領的小組第一名。”

王慢慢的臉色徒然僵住，胸口中憋著一口氣。

“第二名，王慢慢帶領的小組。”

各小組陸續回來，班長記錄著成績，“第三名……”

人全部來齊之後，左齊沒有給他們緩氣的機會，開始宣佈個人成績。

“江寒，一小組組長，個人成績第一，團隊成績第一。”左齊頓了頓，“蘇輕音，個人成績第二！第三名，李暉……第四……”

唸到最後一個名字時，左齊沒有念出來，他合上了成績表格，王慢慢臉色越來越看看，胸口中憋著一股氣，上不來下去。

他厲聲呵斥：“有些人是不是不服氣？有不服氣的可以說出來，不要憋著！”

沒有應聲，這時候自然沒有人敢招惹左齊。

“報告！”王慢慢的聲音響起來。

“說！”

“我不服！”她是第二名的小組組長，名次竟然排在最後！

“不服？”左齊冷笑，“你憑什麼不服？以為跑在最前面我就會誇獎你？你拋棄的是你的戰友！連你的戰友都可以拋棄，有一天你也會拋棄你的信仰！一個連自己信仰都可以拋棄的人，你憑什麼穿上這身軍裝！”

“可是，這只是一場考核！”王慢慢大聲回道，聲音有些哽咽。

“這只是一場考核，僅僅只是一場考核你就拋棄了你的戰友，如果在戰爭上，你還會拋棄什麼？”

左齊冷聲質問，問得王慢慢啞口無言，淚水混著雨水，不斷往下掉，她拼命忍著。

左齊的話給了每一個士兵重重的一拳，蘇輕音抬眸，看著左齊，心情有些複雜。

暴雨停下，有人撐不住，暈了過去，被抬進了醫務室。

左齊瞥一眼暈倒計程車兵，“沒用的東西！這次考核成績個人前三名，小組第一名的成員，有獎勵。”

想到左齊陰森森的眼神，蘇輕音的背脊一涼，遲疑地舉起手來，“什麼獎勵？”

“可以得到一次外出的機會。”

左齊的話一出，集體熱議，有羨慕，有激動，有遺憾。

左齊頓了頓：“當然，不是讓你們自由活動，而是跟著穆首長出任務。”

穆封衍，最有前途的軍官，年紀輕輕便已經聲名顯赫，假以時日，將會成為整個戰區最年輕的將軍。

一個剛入伍的新兵，能夠得到跟隨他出任務的機會，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

左齊想到了什麼，補充道：“蘇輕音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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