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音的手指靈地快速變化著,一本正經地道:“我掐指一算……糟糕,手抽筋了。”
穆封衍:“……”
蘇輕音瞥一眼穆封衍,輕笑。
別以為我會說:你命裡缺我。
想得美!
女孩子的神色戲謔,好像佔了天大的便宜的樣子,這樣的小聰明落在穆封衍的眼中不痛不癢。
“疼嗎?”他淡淡地問。
蘇輕音知道他是指什麼,也毫不掩飾,“疼,疼得靈魂離體。”
他問:“後悔嗎?”
“我自己選的路,我自己會走。或許特種兵真的和我想象的不一樣,但是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走下去。”
蘇輕音一想到那種變態的折磨,就心悸得厲害,那種疼痛到現在還殘留在她的心底。
“蘇輕音,這只是開始,若是無法堅持,就放棄吧,你還有更多的選擇,不止這條路。”
穆封衍勸她放棄,而不是像之前激她留在部隊。
蘇輕音扯了扯身上的被子,靠在床頭,“如果你是來勸我離開特戰區的,那我告訴你,不可能。”
話題突然變得沉重,她看向男人寡淡的英俊得令人心悸的臉,“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替我做決定。”
穆封衍看到女孩兒眼中的堅定,神色微頓,在這件事上,她並不是三分鐘熱度,一直堅持得很好,即使經歷了這次嚴酷的拷問,她的眼中也沒有任何遲疑。
蘇輕音抬頭看了吊瓶一眼,出聲:“我的鹽水快完了。”
穆封衍微微點頭,伸手去拉了呼叫鈴。
很快,護士進來給蘇輕音換了鹽水。
剛換好鹽水,洛醫生便進來了,她看了蘇輕音一眼,調慢了鹽水的滴速,“這瓶鹽水的濃度太高,可能有點疼,如果受不了,跟我說一聲。”
蘇輕音指著自己的胳膊上的肌肉,“我厚實,不怕。”
洛白輕笑,摸了摸她的頭,“女孩子要柔弱一點,這樣才能讓男人疼你。”
蘇輕音抿了抿唇,“天生男人命,沒人疼的。”
一旁的男人微微抿唇,眸光落在她嘻笑的臉上。
洛白將她伸出來的手放進被子裡,掖好被角,勾唇,“不怕,我在,以後我疼你。”
洛白的身材很高挑,笑起來很攻,可又很邪魅,這女人男女通吃,邪魅起來能把人扳彎。
蘇輕音就很吃她的顏,“天生男人命就應該用來疼女人,以後我疼你。”
洛白摸著下巴,笑得邪魅勾人,“小丫頭,熟門熟路的,撩人是一把好手。”
“彼此彼此。”蘇輕音笑。
“我走了。”洛白衝她挑眉,摸了摸她的頭,“別亂動,小心漏針,乖。”
蘇輕音:“……”
洛白離開房間,去了另外一個病房,推開門,看向病人,量了體溫,看了心電圖,“體溫,心率一切正常。”
江寒:“我的腦子應該沒有問題吧?”
洛白看白痴一樣地看著他:“智障不會跟我對話。”
江寒:“……”
洛白檢查好,沒有多說一句廢話,端著鐵盤就往外走,撞到了易霆。
易中隊看了她一眼,女人愣是正眼都沒有瞧他,對男人,她永遠都是這個態度,對女人卻是溫聲軟語。
出門的時候,撞到了從蘇輕音房間裡出來的穆封衍。
她瞥一眼穆封衍:“你走了,我就親自照顧她,小東西還挺招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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