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行，連想都不能想。”蘇瑜的面色沉冷，不像是以前那樣，他的眸光冷酷堅決，沒有任何人能夠撼動他的決定。

蘇輕音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反正我喜歡誰在一起跟你都沒有關係，以前不管我，現在也不用管。”

“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你進特種部隊我本來就不同意，但是你喜歡，我也忍了。”

蘇瑜頓了頓，“但是在穆封衍這件事情上，你絕對不能動歪心思，否則我立刻讓你離開部隊。”

蘇輕音有些詫異，沒有想到蘇瑜在這件事上這麼堅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如果她說她已經跟穆封衍在一起了，這老男人會不會原地爆炸？

想一想，還真有可能。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蘇輕音故作輕鬆，“我明天還要早起保護總統閣下，不跟你廢話。”

她轉身離開，丟下站在原地的蘇瑜。

她沒有看到蘇瑜陰沉的眸光，男人站在那裡看著她越走越遠，直到進了房間。

拄著柺杖的男人攥緊了手心，因為常年依靠柺杖，背脊也佝了許多，不再像年輕時那般筆挺。

穆封衍還站在門口，等著蘇瑜過來，他知道蘇瑜一定有許多的話想要問他。

他瞥一眼蘇輕音關上的房門，眸光沉了沉。

從在一起開始，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蘇瑜早已經提醒過他，讓他跟蘇輕音保持距離，只做上下級，在她有危險的時候護著她即可，而不是以男人的身份走進她的生活。

讓他護著救命恩人的女兒，他卻把人哄進了自己懷中，出爾反爾，他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君子。

柺杖的聲音有節奏地響著，越來越大聲，在寂靜的走道上，顯得格外地詭異。

柺杖落在地上的聲音戛然而止，蘇瑜已經來到了穆封衍的面前。

他看向穆封衍，“穆首長，我們出去走走。”

“嗯。”穆封衍點頭。

酒店後面是一家高階的休閒吧，進了包廂，蘇瑜隨便點了一份東西，也沒有碰過。

他反覆地摩挲著柺杖，一句話都沒有說。

沉默許久，他終於開口：“穆首長，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什麼嗎？”

穆封衍頓默片刻，道：“記得。”

“那你告訴我，你做到了嗎？”蘇瑜的語氣冷冽，有些咄咄逼人。

“蘇先生，我一直都記著您的話，護著她，除了上下級關係，別無其他。”

穆封衍頓了頓，繼續道：“大概那時候我也沒有想到您女兒會是這麼一個丫頭，而我也太高估了我自己的定力。”

他沒有避諱地承認了自己對救命恩人的女兒存了不該有的心思。

不是推卸責任，而是大方承認，承認自己言而無信。

蘇瑜倒沒有想到穆封衍會承認得這般坦然，連辯解的意思都沒有。

就是太過坦然，蘇瑜才更加不悅，他的眸光一深，“你什麼意思？”

“蘇先生……”穆封衍頓了頓，沉默片刻，沒有絲毫的隱瞞，“我跟您的女兒在一起了。”

這話，他說得毫無波瀾，好像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那般自然坦蕩。

這就是穆封衍，永遠都是這般冷靜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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