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封衍嘆氣，這鬼丫頭的小腦袋裡面盡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鬼精鬼精的，讓人束手無策。

其實不是束手無策，而是縱容罷了。

他的態度稍微強硬一些，她也不敢過分，只是面對著她，強硬的男人也會變得柔軟。

蘇輕音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穆封衍想了想，似沒有想起來她剛才說了什麼，“什麼問題？”

也有可能是她問得太多，他不確定她問的是哪一個問題。

“我一直特別好奇，你到底是啥感覺？”蘇輕音頓了頓，摸著下巴思索，“難道是藥效太大了，大到你都沒有意識了？”

穆封衍：“……”

這個問題，太難。

他沒有辦法回答，一個男人被一個女孩兒當著面詢問事後的感受，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該怎麼說。

若是一味地迴避，她肯定會不依不饒，沒完沒了地問個不停，直接回應，他又不找切合的詞彙來形容自己的想法。

“你說一下，有不足的地方我下次改進。”話是這麼說，其實那天她特別緊張，跟一條殭屍似的躺著，事後有些懊惱。

謝謝相關知識還是從H那裡學來的，到底是間接經驗，實踐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穆封衍當時會不會覺得就跟睡一條殭屍似的？

這是個問題，下次得改進。

“……”穆封衍沉默。

這種問題實在不適合拿到明面上來說，而且穆封衍還是那種比較木訥的人。

蘇輕音不會在意，她就是單純地想知道他的想法，就跟賣東西，想要知道客戶的反應得到一個好評，是一個道理。

“別不好意思，有問題就說出來，我們一起改進。”蘇輕音特別認真地看著他。

穆封衍被問得沒有辦法，沉默片刻，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很認真，微微點頭，“嗯。”

嗯？

“嗯”是什麼意思？

蘇輕音琢磨著這個“嗯”字的含義，“是不錯的意思，還是啥？”

穆封衍無奈地笑了笑，“一個女孩子抓著男人問這個問題，不害臊？”

“也就是不錯的意思了。”蘇輕音知道他的性子，能從他的嘴裡得到“嗯”這麼個字眼已經不錯了。

算了，她就不逼迫他了。

穆封衍沒有搭話。

蘇輕音回答他上一個問題，用特別漫不經心又自然的語氣說：“這有什麼好害臊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點破事也不就那麼一回事。至於體驗，咱們以後可以多實踐一下，一回生二回熟，多做做就好了。”

穆封衍：“……”

在這件事情上，穆封衍從來不是蘇輕音的對手，她從來都是毫無顧忌的。

男人想起來那天他的意識薄弱，很多事情都不在他的控制範圍，更沒有做任何措施，不由有些擔心。

孩子，對她來說是負擔，她本身還是一個孩子，不應該受到這些東西的束縛。

這個年紀應該好好出去闖一闖，出去玩一玩，不應該被孩子所累。

他沉聲問：“待會我幫你跟部隊請一個假。”

“請假？”蘇輕音有些詫異，“難道你還想回味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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