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公司老大就露個面,這會兒站在窗邊看他們低頭認真研究合同條框。他沒什麼事情手機響起來就順手接起了電話:“公司還有事情呢,我吃過再來接人。”邊說邊往外走。
這是他們千篇一律的開場白,讓來吃飯十次有九次是拒絕的,就算公司不忙斐聞偶爾也會拒絕,倒不是矯情每次斐將軍看見斐聞都繃這個臉,心情驟然變差。那就孝順點自覺燒出現在他面前來個眼不見為淨。
何夫人沒有像往日那樣乾脆的掛電話,在電話那頭磨唧了半天才說:“兒子,這幾天好好對曉美啊。”
“啊?”這是何夫人第一次主動和斐聞談陌曉美,還曉美叫的這麼親熱,這是要變天的節奏。
在電話裡何夫人帶著激動的心情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完了嘆了一口氣補充:“一個姑娘家家,孤苦伶仃的怪可憐被欺負了也沒個靠山。要是這班人人再找麻煩,你記得跟我說,我讓人好好教育教育。”堂堂一個將軍夫人說話跟土匪夫人似的。何夫人也就是過嘴癮,誰讓斐將軍公私太分明瞭。結婚幾十年她都沒去過軍營一次,沒有看過將軍手下幾萬號士兵中的一個。唯一一位也就是金管家了,以前這位小同志還穿軍裝,現在就穿著便裝跟普通管家沒什麼區別。這讓何夫人這顆耐得住寂寞和平凡的心偶爾也會蠢蠢欲動。
“總之你啊,好好對人家。”
斐聞一聽預設似得的口氣就挺可樂,開始貧嘴:“媽,你這是同意了我們倆的事了?”
“我同意什麼了?”何夫人在電話那邊眼睛一瞪:“讓你別欺負人家,也不要讓別人欺負陌曉美。就這點你大老爺們該做的事情,你說我同意什麼了?”
“是,是。我知道了。”斐聞答應著嘴角都是彎的。窗外那散發著爆裂光芒的太陽漸漸西下,又是下班回家的時間,斐聞重新開啟會議室的門,進去之前對電話說了最後一句:“媽,晚上我過去吃飯。”
“行,來吧,我多做幾個菜。”斐家不管人多人少,菜色都是無比豐富的,就這樣養,斐家幾個人體重能保持正常都無比幸運的。斐聞沒反駁應了一聲收了電話。
夏天的風來的那麼奢侈,突如其來那麼一下將平靜的湖水吹成老人的臉,盪漾起條條波紋。斐聞站在岸邊等船,因為陌曉美的關係他站在這個岸邊的時間越來越頻繁,自己的家卻讓陌曉美漸漸將他們的距離拉攏,這感覺挺奇妙。晚風把他稍長的劉海吹的胡亂飛舞,斐聞一邊用手撓頭髮一邊想有空要去剪頭髮了。
正想著,挺遠的就看到河中央一塊黑乎乎的糰子慢慢的飄過來。等黑影飄近了才發現是船在水面上行駛,靠近了,斐聞看清船上不止有划船的船伕,另一頭坐著陌曉美。她扎著長長的馬尾辮風將前面的幾根劉海吹起來,抬頭挺胸精神奕奕。
船頭偏順著水流逐漸靠岸,整條船側身並排靠在突出的岸石邊。這條獨木舟服役了十幾年,船身補了又補依然堅守在崗位。船還沒停穩,斐聞就急不可耐的跳下來。雙腳同時用力的落在船底,“碰”的一聲,船身劇烈左右搖晃。
陌曉美一下握緊船沿,一手抓緊隨船搖晃差點摔倒的斐聞:“你小心點啊。”她這麼說,臉上卻是帶笑的抱怨。
斐聞蹲著馬步,抓住了晃動的頻率站穩了身子然後慢慢坐下來,“沒事兒,以前又不是沒跳過。”他坐在船中間,後腦勺對著划船的師傅,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把頭轉過來,後腦勺對著陌曉美。
老船伕笑笑點點,臉上的皺紋就像是水面上的波紋,紋理清楚。
“今天心情不錯啊,很高興?有好事發生”斐聞一點都不顧忌船上有第個三人,伸著右手去夾陌曉美笑的滿是肉肉的左側蘋果肌,明知故問到。
陌曉美被捏的變形,口齒不清的回:“是啊,你的心情也不錯嘛。”
“嗯,也有好事發生。”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距離大頭攜鉅款出境已經有好幾個星期了,何韻那邊都沒動靜,連個屁都沒放彷彿就這樣吃啞巴虧,算了。這麼多錢!就算是一個人被騙走幾百一千都出來嚷嚷兩聲,何韻就打算這樣算了?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剛開始幾天陳和國還提心吊膽,一個星期,沒來叫囂。兩個星期沒有上訴。三個星期沒來砸場子……
等到第四五個星期原本滿身戒備的陳和國都放鬆了,懶洋洋的無聊又有點不甘心。他這邊都做好預備動作,各種對應的招想了不少可是對手突然不出招了。就像是士兵都列隊站好,迎戰的鼓聲整天,對方卻退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