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會因為剛才的治療傷害到自己呢,要是那樣,老頭子我還不如不治療了!”張遠征鬆了口氣。
“張叔叔太善良了!”葉軒苦笑著搖頭:“事實上我十分好奇關於張叔叔的弟弟的事,本來這是家事,我不能過問的,只是我看郎善憋得挺辛苦,所以就好奇問一下。”
說到張遠征的弟弟張遠途!
頓時,不管是張郎善,還是田琪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張遠征本人卻是搖著頭嘆氣。
“既然胃癌有望康復,那我就和你說一下,我和我弟弟的事,事實上就算是小琪還有郎善也不太清楚。”張遠征說道。
葉軒微微點頭,而張郎善和田琪卻是眨了眨眼,很著急的樣子。
顯然,關於弟弟張遠途,張遠征沒怎麼細緻的說過。
“我和張遠途事實上不是親兄弟!”第一句話,就直接震驚了張郎善和田琪。
“什麼?”張郎善差點懵了:“不是親兄弟?”
田琪同樣微微張嘴,不敢相信。
“確實不是,我從小就是孤兒,我爸媽並不是我的親生父母,而是遠途的親生父母。”
“但是我爸媽對我挺好的,小時候沒虧待我!”
“可惜,我爸媽走的早,我記得是我二十來歲吧,爸媽就走了,兩人一起走的。”
“幾十年前了,那時候農村窮,老鼠多,家家戶戶都有老鼠藥。”
“我媽一次不小心,飯菜裡沾染到了老鼠藥。”
“弄到醫院的時候,我爸就死了,我媽還有一口氣,她就讓我好好照顧遠途,我答應了。”
“當時,遠途才十二三歲,爸媽死後,我就在東陽市打工,省吃儉用,掙的錢都供應給遠途了。”
“再後來,遠途也聰明,考上了大學,學的是財務會計。”
“那時候大學生畢業是分配工作的,遠途一畢業就進入了一家會計事務所。”
“一個月有三千左右,四十多年前了,建國還沒幾年,一個月三千多,差不多相當於現在一個月十萬了。”
“而我那時候是在工地上做活的,一個月是二十多塊。”
“遠途有出息後,我自然想去讓他幫幫忙,能借點錢給我,我自己做個生意什麼的,畢竟在工地上做了六七年,身體也不好了。”
“寒心的是,遠途直接就拒絕了!”
說到這,張遠征的眼角有了一些淚花,而張郎善則是恨得咬著牙,他似乎已經看見了在那個能餓死人的年代裡,父親在工地上拼死拼活掙錢供養張遠途的日子。
田琪甚至都哭出了聲音,心疼丈夫吃了苦、受的罪。
沉默了幾秒,張遠征繼續說道:
“我問遠途為什麼不知道知恩圖報,遠途和我說:你是應該的,你是抱養的,沒我爸媽,你早餓死了!”
“我一想,說的有道理,雖然心裡難受,但是怎麼說遠途有出息了,我也不用拿錢供他了,我一個大男人,還養活不了自己?”
“於是,我再一次進入工地幹活,這一干又是好幾年,之間和我遠途沒有來往,他甚至一直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活!”
“幾年後,我存了一筆錢,正好趕上了經濟開放,而東陽市是沿海城市,第一批開放,生意好做,運氣之下,就賺了錢,後來越做越大。”
“我生意做起來後,大學生越來越多,會計越來越多,會計已經不怎麼吃香了!”
“遠途雖然是有著幾十年經驗的老會計,但一個月賺的錢也就幾萬塊吧!”
“而我,一年的能賺上千萬,有一天,遠途又找到了我,這一次,他是拖家帶口來的!”
“原來,在我和他分開的這些年,他已經結婚了!”
“見面後,他和我道歉,很真誠,我一想爸媽,尤其是當年我媽臨死前我答應她的事,我就又心軟了!”
“隨後的幾年內,遠途也表現的不錯,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好!”
“只是……”
“唉!”
說到最後,張遠征甚至老淚縱橫。
“只是你最後還是寒心了,你這位弟弟到底還是衝著錢來的!”
葉軒嘆了口氣:“張叔叔,你能白手起家,有了如今的家業,絕對不是一個傻子,你何嘗不知道你弟弟是什麼目的,一直不願意相信罷了!”
“是啊!一直都不願意相信罷了!”張遠征苦笑著。
“爸,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人,你還認他做什麼?”張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