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自己的頭。
他有些擔心,畢竟雖然葉軒的名字是從父親和母親那裡知道的,但事實上兩位老人對葉軒基本的印象還停留在那一次的宴會上。
張郎善的父親名為張遠征,母親名為田琪。
兩人都將近七十歲了。
而作為張遠征和田琪唯一的兒子,張郎善今年也就二十四五歲。
張遠征事實上和羅宇的父親羅偉豪差不多,都是老來得子。
因此,就如同羅家一般,張遠征和田琪對於張郎善很是寵愛。
張遠征這一輩子命運坎坷,年輕的時候一直在打拼,可惜沒有多少成功。
直到將近不惑之年了,事業上才有了好轉,但也正是因為年輕時候的打拼,身體上落下了病根,胃癌的根源就在於此。
至於田琪,在丈夫張遠征最為苦難的時候就嫁給他了,如今風風雨雨這麼多年走過來,田琪看著丈夫每天在病痛中折磨著,心情可想而知。
而之前,葉軒在宴會上的承諾,可以說給了田琪一個希望。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葉軒就如同消失了,並沒有實現自己的諾言,而丈夫的病卻越發的嚴重了。
田琪對於葉軒的怨言,甚至是怨恨,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你媽頭腦沒有問題,是我對不起他,對不起你爸!”葉軒深吸一口氣道:“不過,你父親的病都那麼嚴重了,你還在外面胡鬧,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葉軒說完,張老三就沉默了,微微低頭,良久他抬起頭:
“我不喜歡呆在家裡面,是因為我家那些可惡的親戚,我爸又是那種十分傳統古板的人。”
“之前我和我叔叔吵了一架,我爸當場就罵我不懂家教,我感覺委屈,所以以後很少呆在家裡,因為我那叔叔經常來……”張郎善說著,攥了攥拳頭:
“事實上就是看上了我家的財產,甚至盼望著我爸死了,把財產留給他,真是一個可惡的人!”
“我現在拿錢在外面買車,瀟灑等等,也都是為了能浪費點是點,反正以後說不定都落到我那叔叔手裡了!”
“就是扔了、浪費了,他也別想得到!”
“我聽我媽說,當年我爸年輕的時候,一個人闖蕩,在東陽市可謂是吃盡了苦頭。”
“而當時我這個叔叔不說多富但也算小有錢財,那時候我這位極品叔叔根本不搭理我爸。”
“後來我爸一朝運轉,開公司了,真是可笑,他竟然恬不知恥的靠上來了!”
說到口中這位極品叔叔,張郎善一改之前給葉軒的印象,不再是貧嘴,不再是不長心,而是變成了沉重和鬱悶。
“事實上我也擔心我爸的病!”
張郎善嘆了口氣:“只是,我都去醫院瞭解了,胃癌晚期,唉……根本沒希望……我能怎麼辦?”
“誰說沒希望的?”葉軒拍了拍張郎善的肩膀。
與此同時電梯開了。
“我家在908號!”張郎善說著就給葉軒帶路。
很快,就到了門口,然而,還沒等張郎善敲門,裡面就隱隱約約的傳來聲音。
“看來又是我那極品叔叔來了!”張郎善的臉一下子就Y沉了下來。
咚咚……
葉軒已經開始敲門了。
幾個呼吸後。
咯吱……
門開了。
開門的是田琪。
田琪先是看了一眼兒子,再然後眼神落在了葉軒身上,先是一驚,隨即卻是有些微微怒氣。
顯然,她想起來葉軒是誰了。
“阿姨,對不起,之前我一直想過來給張叔叔治病的,但這一拖,就這麼久過去了,真對不起!”葉軒認真的道。
“哼!”田琪哼了一聲,緊接著卻嘆氣:“遠征都已經癌症晚期了,現在已經不能下床了,遲了啊!遲了!”
說著,她將門打來:“進來吧!這麼久了,遠征一直唸叨著,想見見你,今天終於是把你盼來了!”
葉軒和張郎善走了進去,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三個人。
一個看起來有六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個婦女,一個年輕女人。
男人禿頂了,滿面油光的,面向倒是和張郎善有一點點相像。
那婦女穿著一件裙子,年紀不小,還濃妝豔抹的,感覺不像是好女人。
至於年輕女人,葉軒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個黑。木耳,穿著暴露、還有劣質香水的味道,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