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嗎?我覺得還蠻有聊的啊。”蔚北北哈哈大笑,眨了眨妖妄的眼珠,神秘道:“九九,我之前跟我發小去看了個節目,我表演給你看要不?”
九九啃了口蘋果,口齒不清,“什麼節目啊?”
蔚北北調皮的站起來,拉開自己的外套拉鍊擺動起來,“叫做脫衣舞。”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什麼叫情,什麼叫意,還不是大家自已騙自己。什麼叫痴,什麼叫迷,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他唱一句,就擺弄一個風騷的姿勢,九九笑得前仰後翻。
少年的長腿曲著,學著女生作出柔美的嬌羞動作,眼珠邪肆,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間,別有一番萬種風情。
風儀絕倫,像樹林間一隻望穿秋水的千年妖姬,然後,他賤賤的說,“要脫嗎?”
九九笑得摔在床上,捂著肚子。
日子飛快流逝。
九九出院了,是蕭爸和蕭媽來接的,北北也在,蕭爸一定要請他吃一頓答謝宴,幾人出院後沒往蕭家的方向開去,而是去了家海鮮酒樓打邊爐。
飯間蕭爸和北北拼酒,北北豪氣干雲,蕭爸敬他多少杯,北北就喝多少杯,蕭爸笑著贊他是條漢子。
他和蘭仲文是那麼的不一樣,蘭仲文謙遜儒雅,令人心生舒服又不容小覷。
而蔚北北比較會和人打交道,無論男女老少,上到80,下到8歲,他皆能跟他們侃侃而談,蕭爸特別喜歡蔚北北這股瀟灑勁,豪爽大氣。
重回學校,不知道蔚北北對班主任說了什麼,班主任又把九九調回蔚北北的身邊去了,比起蘭仲文的嚴格,蔚北北對九九是縱然式的,九九說什麼就是什麼,叫他幫九九寫作業,他就二話不說寫。
九九重回三組,她不願坐在左側了,她選了右側的位置,蔚北北拖了書包塞到過道旁的書兜裡去了。
兩人之間的防備似乎降了不少,九九心情好,做了個筆筒黏在三八線下的位置,蔚北北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其實這個局面,蔚北北樂見的,九九和蘭仲文不聯絡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特別開心。
沈清辭是個特別有魅力的姑娘,她談吐得體,幽默聰明,早收服了全班男生的心,她跟蘭仲文也並不是常常說話的,偶爾說一兩句,氣氛寧和。
蘭仲文表情平靜,淡淡的,越發的內斂。
每次看見他,九九的心還是會疼的,可是每次一想到她在醫院躺了那麼久,他卻沒有來過,她就能堅強的抹掉眼角的淚花,挺過那絲痛苦。
在最脆弱的時候,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是蘭仲文,而是蔚北北,她如果不懂得感激,那麼她就不配做人了。
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著,有天,蔚北北給了九九一顆草莓味的軟糖,九九慢慢嚼著,說真好吃。
於是蔚北北便每天給她買糖,他從來不會沒收九九的糖,也不會收她的小玩意,而是看著她玩,任她快樂無憂的笑。
他有時候還會帶些特產給九九吃,比如他奶奶做的醬牛肉,曬的豬肉乾,他媽媽做的地道廣州式腸粉,水晶蝦膠,豆鼓鳳爪。
放在一個鐵飯盒裡,保溫著,把全班同學給笑死了。
蕭九九也笑死了,居然帶這些吃的來學校,但是他媽媽做的東西都很好吃,九九吃得津津有味,“你媽做的東西好好吃,我媽就不會做飯,都是保姆做的,難吃死了。”
蔚北北笑,妖妄的眼珠清明清明的,“你喜歡吃,我以後每天給你帶。”
坐在遠處的沈清辭聽到了,她大聲起鬨,“噢!北北追女孩子咯~”
蘭仲文的身體微不可見一僵,扭過頭來。
九九好像很久都沒仔細看過他的臉了,面容高貴不假,但眼珠混沌,死死盯著蕭九九,似乎在等九九開口解釋什麼。
九九一愣,偏不順他的心。
咯咯咯笑了起來。
蔚北北見九九笑了,他也笑,拿過一本書砸到沈清辭身上,“你不要亂開玩笑了,等下被老師聽到就麻煩了。”
沈清辭把書接住扔了回來,“解釋就是掩飾,嘿嘿,北北,你喜歡就喜歡嘛,全班都看出來啦,你對蕭九九,是司馬昭之心,明月可鑑啊。”
“得得得,不跟你們女人講,死的都能說成活的。”蔚北北嘴上慍怒,笑意卻不減,眼珠明晃晃的,極其耀眼。
吳夏慘白著臉。
九九聽了也不惱,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