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對方是一件美好而幸福的事情。
錫好耳姝後,九九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蹦蹦跳跳的跑出去找蘭仲文。
他靜靜站在門外,戴著誇張的墨鏡,雙手插在兜裡,酷酷的,冷冷的,卻很有大腕的氣場,讓路人不住扭頭注視他。
九九覺得好笑,湊過去,“你怎麼戴著墨鏡?”
蘭仲文的眼從墨鏡中露了出來,有些無奈,“你叫我在門口等你,但路上那些人都看著我,我不好意思。”
九九哈哈大笑,“你傻啊,我只是叫你出去等我,你可以去蕭陌寒車裡等嘛。”
“你才傻。”蘭仲文在她額頭上敲了個板栗,語氣溫柔,“我這是擔心你,你這個煮雞蛋都能把自己手弄殘的危險分子,我十分之不信任你。”
九九一窘,揉著吃痛的腦袋,“那是以前,我現在只是戴個耳姝,絕對不可能出事!”
她說得十分篤定,蘭仲文沒管她,猶自看著她紅紅的耳朵,表情奇怪,“九九,你的耳朵好紅。”
蘭仲文這麼說,九九突然覺得自己的耳朵很燙,她伸手摸了摸,還有些痛。
“蘭花兒,不會真的給你說中了吧?我的耳朵好像真的有點痛。”
蘭仲文湊到她耳邊,仔細瞧了瞧,“你剛才幹嘛了?”
“我剛才就是讓店員幫我把耳塞和耳針用鉑金錫融在一起,這樣耳姝就不會掉了,也拿不下,沒事吧?”九九內心憂患。
蘭仲文又凝神看了看,笑道:“沒事呢,就是你太久不帶東西了,有點不適應,回去用薄荷膏擦一下就好了。”
九九一聽這話,整個臉都窘了,天吶!剛才她都說了什麼?她把耳塞和耳針融在一起的事告訴他了!
啊啊啊!
九九想打死自己。
“對了,九九,你剛才說什麼?你把耳塞和耳針融在一起了,為什麼?”蘭仲文笑意盎然,明知故問。
“那個……”九九一口氣差點上不來,緩了緩臉色,才吞吞吐吐編藉口,“我就是想嘛,我睡姿不好,怕把這個耳姝弄掉了,所以就叫店員幫我融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蘭仲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末了又問,“可是這樣你就永遠都拿不下來了,你不擔心嗎?”
九九一愣,已內傷。
蘭仲文哈哈大笑,摸了摸她的發頂,“沒事,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了,不用刻意掩著。”
說完又靠到九九耳邊,氣息淺淺,噴在她耳朵上,“因為,你把對我的愛都刻在臉上呢。”
這個腹黑男!
九九在心裡怒罵,臉色不岔。
回去的路上,九九睡著了,靠在蘭仲文肩上,左打盹一下,右打盹一下,小嘴嘟嘟的,十分之可愛。
蘭仲文看得好笑,光在車上睡相就這麼差,那回家了還得了?
不過,他怎麼覺得那麼可愛呢?像小孩子一樣,睡顏毫無防備,安謐而乖巧。
九九,他的九九。
蘭仲文把她的頭髮撥到耳朵後,眼中蘊著淺淺的笑意。
回到蕭宅時已華燈初上,蕭宅的佈置和食物都準備妥當了,就等八點賓客到場。
九九拿著衣服快速衝回房間洗澡,沒一會,有人來敲門。
“進來。”九九邊吃餅乾邊吹頭髮,今天還沒吃飯,餓死她了。
蕭二太太笑意吟吟走進來,身後跟著幾個端著托盤的傭人和一個妖里妖氣的男人。
托盤裡是各式各樣的化妝工具。
九九看得疑惑,蕭二太太已經笑著開口了,“今天是婆婆的六十大壽,等下你們這些當孫兒的,都要上臺給婆婆敬茶,很多人看著,要注重禮儀。”
九九還是不懂,以往每年也要給奶奶敬茶的,但都不用化妝啊,今年怎麼那麼隆重。
見九九狐疑,蕭二太太又說,“六十大壽是婆婆人生最重要的一個壽辰,婆婆說,今日是她人生的轉折點,過了今晚,她要兒孫滿堂,五代同堂。所以今晚這個壽宴很隆重,你好好打扮一下吧。”
說著對著那個妖里妖氣的男人揚手,“阿尹,你過來替我們九妹打扮一下吧,一定要得體漂亮一點,晚上,我們九妹要豔壓群芳。”
阿尹點頭,聲音尖細,“沒問題,蕭二太太,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等下一定讓你見到一個水靈靈的大美人。”
蕭二太太的笑容還是淡淡的,“那行,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先下去忙別的事了。”
“好的,蕭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