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得不行了,他就把我帶到公司去,一邊工作一邊照看我,那個時候,我甚至覺得我是他的女兒,每個星期帶我去看精神科,又根據我的病例研究心理學,有時候半夜我醒來,看見他在臺燈下翻心理學書,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幹嘛,直到分開的這六年,他照顧我的場景變得越來越清晰,我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等我睡覺後,起來翻看醫書和心理學。”
“其實他根本沒有義務照顧我,把我送去醫院就行了,那麼忙,還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吃的用的從來都不缺,冰箱一開啟,都是滿的,而且,他還幫我剪頭髮,天天幫我洗澡,你可以想象到,那段時間他有多累嗎?”
“岑姐,有段時間,他忙得過度,夜裡一睡下就會睡得死沉,但他怕打呼嚕會吵到我,所以把自己的嘴巴用膠帶封住了,讓我可以安安穩穩的睡一整夜。”
陽光有些刺眼,九九捂住眼睛,眼淚從潔白的指縫間淌下來,“岑姐,這幾年,我一直暗暗告訴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哭,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是隻要想起這些事情,我的心就很難受,很難受。我想告訴你,為什麼我還要回來,因為我和他一樣,我們從來就沒想過要離開對方,就算窮盡一生,也無法忘懷。”
安岑聞言已是淚流滿面,她的心突然疼得離婚,她扭過頭,啞著聲說,“你是說,你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他?”
“沒有。”九九眼珠堅定,“就算生命裡只剩下煎熬,痛苦,絕望,甚至是沒有支撐,毫無希望,我也不想離開他。”
在這個世界上,她只剩下他了啊,耗盡所有心力與深情去愛的人,怎麼可能說離開就離開呢,這一輩子,她蕭九九隻能愛一個人,那就是蘭仲文。
安岑的心突然痛得翻攪起來,她緊緊握住九九的手,“這些年,他亦是過得不倫不類,初時,我怎麼勸他沒用,他放棄了生的意志,墮落而放縱,你知道嗎?我花了半年時候,才讓他稍微清醒,當時若是他不願從毒癮中走出來,今日的你,就毀了他了,你知道嗎?”
九九重重點頭,如果幾年前,她知道他染上了毒癮,那麼就算死,她也絕對不會,當時她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