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悲劇和痛苦她都看在眼裡,這讓她怎麼相信蕭遠航的愛?
暈黃的路燈的光芒從茂密的樹椏傾斜而下,在光潔的路面投下了一道道暗影,一輛黑色寶馬車悄無聲息停在樹下,看著二樓一間臥室的窗戶。
墨之寒似是感覺到什麼似的,走到窗邊,開啟了窗戶,一眼便看到了樹下的寶馬車。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陳楓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了起來,“之寒,還沒睡啊。”
“嗯,你在哪兒?”墨之寒看著樓下的寶馬車,想確認他在不在車上。
“在床上,準備睡了。”陳楓看著視窗的人影,笑著說。
“你騙我,我家門口有輛車,是不是你。”墨之寒緊張地問。
“什麼都瞞不過你,我想你了,來看看你。”開啟車門,下了車,倚著車身,看著視窗的墨之寒。
墨之寒看見他從車上下來了,連忙說:“你快走吧,別讓人看見了,孩子們都回來了。”
“他們遲早會知道,你打算瞞著孩子嗎?”陳楓問。
“能瞞著就儘量瞞著吧,對他的事業不好,也會影響他跟孩子們的關係。”墨之寒平靜地說。
陳楓心疼地看著視窗那個讓他夢魂牽繞的女人,“之寒,你還是那麼善良,凡事都為別人著想,可是,他何曾為你想過。”
“陳楓,別再說了。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們改天再約。”墨之寒結束通話電話。
陳楓依依不捨地開啟車門,上了車,默默地驅車離去。
墨之寒看到車走了,還不放心,趕緊下樓,走到大門外,往外張望,確定車不在了,才放心地回到屋裡。
準備上樓的時候,見到姚婧那間的房門開著,知道他們沒睡,便走了過去。
“老婆,我保證,不碰你,就在這裡睡吧。”房間裡傳來蕭遠航的聲音。
墨之寒笑了,準備折身離開,不打擾他們小兩口,卻意外聽到姚婧的聲音:“蕭遠航,我知道你好,可是你父母的悲劇就擺在我們眼前,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跟我爸不一樣,我發誓。”蕭遠航激動地說。
姚婧卻無動於衷,抱起枕頭,說:“很晚了,你早點睡吧。”
“老婆……”
姚婧抱著枕頭出了房間,卻看到了站在走廊裡的人,“蕭……蕭伯母,您還沒有睡啊。”
“下樓喝水,準備回房睡了。”墨之寒道。
“噢,我上樓。”姚婧抱著枕頭,往樓上走去。
墨之寒緊跟其後,喊了句:“婧婧,到我房間,我們聊聊吧。”
“好啊。”姚婧答應了。
姚婧上樓以後,一樓變得靜悄悄的,蕭老爺子的房門卻開啟了,他走到樓梯口,朝樓上看了一眼,然後轉身朝蕭遠航的房間走去。
走到房間門口,蕭老爺子見門關著,敲了敲門,門一下子開了,蕭遠航興奮地說:“老婆,你想通了……”
可是當他看到蕭老爺子的時候,後面的話卻沒有辦法再說下去了。
“什麼想通了,看見是爺爺,很失望嗎?”蕭老爺子說完連推開蕭遠航,進了房間。
“沒有,我還以為是婧婧呢,爺爺,這麼晚,你不睡覺,找我有事?”蕭遠航問。
“是,你爸的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待。你明知他要走,為什麼不告訴我,我聽說,姓慕的那個女人也跟去了。”蕭老爺子在床邊坐了下來。
蕭遠航走到床邊,挨著蕭老爺子坐著,“爺爺,我其實並不知情,我是怕我媽擔心才那麼說的。我爸臨走前的那個晚上,跟我說,以後讓我照顧好爺爺和媽媽,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問他,他也不說。”
蕭老爺子點點頭,問:“他還說什麼了?”
“他說慕星辰查出肝癌晚期,只有半年的命,他想在她最後的日子陪著她。”蕭遠航緩緩說道。
“你相信嗎?”蕭老爺子平靜地問。
“什麼意思,你是說體檢報告是假的?我看到慕星辰的體檢報告了。”蕭遠航激動地說。
“真的還是假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爸這次是傷透你媽的心了。”蕭老爺子拍拍蕭遠航的肩,“遠航啊,你可千萬別學你爸爸啊。”
“我媽的痛苦和孤單我看在眼裡,我要嘛不結婚,如果結婚,一定不會這樣對我的妻子。”蕭遠航認真地說。
蕭老爺子笑了,站起身,說:“還沒結婚,就不要住在一起了。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