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一聲輕咳,是如此明顯,傳入她耳內。
有種,不祥的預感。
略顯僵硬地轉身,她的臉色有些別樣的白。
大寫的尷尬,無地自容。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靳司晏會站在她門口?為什麼她的房間門竟然是開著的?她為什麼要開著門打電話啊!
還真是不作死不會死!
最關鍵的是,手機訊號有些不好,音量太低的緣故,她和左小寶打電話時完全是外放啊啊啊!
所以說,小寶兒的話,他是……全部聽見了?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倚靠在門邊的?
究竟聽到了多少?
她覺得,她絕對得替自己澄清。小寶兒這麼汙,絕對不是這些年跟著她的緣故。而是從左牧那裡耳濡目染,以及他自學成才啊。
手忙腳亂地結束通話左小寶的來電,左汐企圖解釋:“老公,你聽我解釋……”
語氣軟軟的,她葡萄般水潤的眼睛顯得急切。事關她的名節,她絕對有必要做出鄭重申明。
*
不得不說,這間客房,因著左汐的入住,已經與之前的佈局完全背道而馳。
黑白色系一下子變成了粉色系,飄窗的位置,也擺了粉色的抱枕及淺藍色毯子,顯然是準備午後時光看書或小憩的。
床頭擠滿了好幾個哆啦A夢的擺件,一個個都排排站。
床上還擠著一隻超級大的公仔,目測是隻……倉鼠?
那體型,幾乎可以佔據小半張床了。
她這樣睡著,不覺得膈得緊?翻個身什麼的,不會覺得疼?根據他見識過的,她好像挺喜歡睡覺時四仰八叉吧?床上放那麼一隻大型公仔,就不怕空間不夠?
“把藥吃了,早點睡覺。”修長的腿邁進房內,靳司晏將一杯泡了感冒沖劑的熱水放下,叮囑了一聲。
“哦。”
“英勇”地在水裡和一個牛皮本抗爭了那麼久落得一個小感冒,這些天已經好轉了。可還是被他耳提面命地催著喝藥。
見他要走,她立刻說道:“我……”
“還有事?”那高大的身影,挺拔頎長,燈光下,他直直地望向她,那張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
難道剛剛小寶兒的話他並沒有聽見?
如果她解釋了,會不會反倒弄巧成拙?
抱著一絲僥倖心理,左汐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溫柔起來的老公魅力太大,我對你的腦殘又加深了。”
露出八顆白白的牙齒,展現自己最女人的一面。可怎麼覺得自己有些傻白甜?
為什麼他還不走?為什麼還一直朝著她看?
她真的覺得自己扮演傻白甜的樣子好醜啊。畫面太辣眼,求放過,趕緊回你自己房間洗洗睡吧。
男人的眸光有些深邃而悠遠,落在左汐擠眉弄眼的臉上。
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