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切,都由他操盤掌控。
這樣的男人……
當真是不得不防。
若是友也便罷了,若是敵,那麼,一切都得小心為上。
一個不慎,可能便會萬劫不復。
*
富麗堂皇的二樓走廊內,沈卓年對於秦覓的來電有些無奈:“我中午確實是約了靳司晏。”
“年哥哥,你就讓我也過去吧。我都好久沒見到司晏了……”
“我千方百計和他紆迴地說了那麼多,企圖在他和他太太之間製造一點小矛盾小摩擦,你覺得如果你一來,事情會變成什麼樣?”
沈卓年語氣有些嚴厲。
“那我就假裝偶遇嘛。咱們可以當做不認識。我就是想和司晏見見面和他說會兒話。每次去他公司我都被攔在外頭。下班後我打算跟蹤他去他的新住處,可總是跟丟……年哥哥,你應該明白我的,我不能沒有他……”
“覓覓,你當真以為靳司晏是吃素的?他會看不出來我在謀劃著什麼?如今他疑惑的,恐怕就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你現在過來讓他瞧見了,那麼他的這點疑惑也就不可能存在了,必定立刻就將你我聯想到了一塊。那你覺得,以後我再幫你,他是否會因為有所警覺而不再輕易就入了我設下的圈佈下的局?”
語重心長,沈卓年不得不分析利弊。
若是此刻電話另一頭的人是他的下屬,他指不定就已經不耐地將電話給掛了,然後再將人給下放一段時間。
聽得他的分析,饒是秦覓再不願,也不得不消停下來。
她弱弱地說道:“那年哥哥,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去午休了。”
“嗯。這段時間你專心在工作上。走馬上任沒多久,先在公司裡樹立好形象一點點扎好根。”
“好的,謝謝年哥哥指點。”
沈卓年又叮囑了幾句,這才結束通話電話。
剛一轉身,豈料便見到他身後不遠處走來的左汐。
女人一身白色荷葉邊襯衫,包裹在黑色魚尾裙中。雙腿白皙,腰肢纖細,明明該是弱柳扶風,卻在十公分的細跟下,給人強勢之感。
也不知她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聽到他和秦覓說的話。
*
“左小姐,好巧。”
沈卓年率先開口,俊臉上是歷經沉浮多年之後早就練就的處變不驚。
左汐動作一滯,她倒是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他。
“好巧,沈先生也在這兒用餐?”左汐無疑攀談。問了樓下的侍者,說靳司晏在二樓的朝花夕拾包間。
一路找過來,嗯……環顧著四周的房間。左汐將視線定格在沈卓年旁邊的那一間。
“左小姐來巧了,我確實是在這兒,不若一起?”
“不用了,我找人。”左汐忙推辭。
笑話,她可是來抓狐狸精的!
而且還是靳司晏親自恩准的!
不過,她還是不得不花費時間客套道:“上次的事,實在是謝謝了。沈先生那麼大度,不跟我計較。”
聞言,沈卓年一笑,俊臉上頗有點光風霽月之感:“本就是小事一樁,左小姐已經請了我一頓海鮮大餐,算是兩清了。”
男人襯衫西褲的標準打扮,顯然來這兒是為了正事。他的右手掌心,還捏著手機。
左汐視線下移,當瞧見他拿捏著手機的右手手背正中央一粒淺淡的褐色痣時,倏忽間一陣恍惚,竟隱約覺得有些熟悉。
“左小姐?”不過簡短的幾句談話,就能夠發呆成這樣?
“啊?哦。”發呆被抓包,左汐臉色微囧,大腦不經思考便說道,“沈先生那粒痣長得挺特別的。”
“怎麼?左小姐對手相還有研究?”
“沒什麼研究,不過以前碰到過一個流氓手背上也有那麼一粒痣。”話出口左汐都快要咬斷自己舌頭了。
這不是暗指人家成流氓了嗎?
她真是要瘋了。
“沈先生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含沙射影,我就是……我就是……”
瞧著她手足無措地兀自想要解釋,沈卓年站定在原地。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女人的臉色有些緋紅,耳垂也跟著泛起了紅意。
倒有點……誘人。
瞧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那粒痣,他若有所思。
他自己倒是不怎麼注意到過……沒想到,她竟觀察如此仔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