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一眼,他給人的感覺便是博學而易親近。
左汐的食指微微一晃,第一道茶水,就這般溢了出來。
“茶藝貴在靜心凝神,一點小動靜就能將茶水給灑了,看來你這手藝也還只停留在皮毛階段罷了。”
這是,左汐和靳司晏的初見。
他對秦覓的維護以及對她的敲打,讓她印象深刻。
而那會兒,據她所知,秦覓還只是對靳司晏的單相思。
不過,都到了這般維護的地步了,怎麼可能只是單相思呢?
那會兒她便萌生了一個念頭,希望眼前這位法學系的大才子永遠都不要開竅,依舊保持著榆木腦袋不明白自己對秦覓的在意。
哎,如果能不讓秦覓如願追到靳司晏,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
郡元府邸。
眼前的靳司晏饒是抱著一隻狗仔,還是難以消減他渾身上下的氣勢。
左汐下意識便在被他質問時矮了一截。
尤其,還是在旁邊站著個犯了錯給她拖後腿的左小寶的情況下。
“小寶兒,還不趕緊將人家的東西還給他兒子?”
一般人養狗,都會將狗當成兒子女兒,所以左汐便也隨口說道。
從不情不願的左小寶手裡頭將玩具骨頭奪了過來,左汐笑著將它往前遞了過去。
見靳司晏只是沒什麼表情地睨著她,她訕笑著將玩具骨頭直接遞向他懷裡頭的晏寶。
晏寶爪子往前一探,果斷利落地將屬於自己的玩具給奪了過來,往嘴巴里塞。
靳司晏的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一旁悶悶不樂耷拉著腦袋始終沒有抬頭的左小寶身上,嗓音微沉:“左小姐的兒子既然都已經這麼大了,還是不要再做出些讓孩子父親以及你家裡都誤解的事情才是。”
誤解的事情,還不就是指她在微博上冒充他太太的事情?
左汐怒瞪他離開的背影,暗暗握拳。
她絕對不會輕易妥協!
“小寶兒,你家左牧也該瞧見他自個兒命根子被踢斷的新聞連夜飛回來了吧?得,這次我還真得向他哭窮好好索要你的撫養費,免得咱們兩個一起被趕出門四處流浪。”
☆、21。21他怎麼就搞來了這麼一個吃裡扒外的小祖宗
第二天是週六,才六點的光景,門外便傳來了刺耳的鈴聲。
果不其然,大清早的,梁豔芹都親自來堵門了。
輕嗤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週的時間可是到了,親母女也得明算賬,你有骨氣有傲氣,就趕緊搬出這套房子!”
左小寶正在刷牙,從洗手間裡跑出來,嘴裡頭還有泡沫。
左汐順著他的要求將小傢伙給抱起來湊到貓眼旁。
“不開不開就不開!”
左小寶透過貓眼瞧見梁豔芹旁邊還站著個左牧,立刻便來了底氣,衝著外頭哼哼唧唧。
左汐往外一瞧,卻是瞧見了穿著搬家公司制服的人。
呵,梁女士果真是個好母親,就連搬家公司都替她安排好了。
“媽,我覺得在我決定是否搬出這個房子前,咱們有必要上一趟法庭,好好將這處房產的歸屬人弄個明白。也讓別人明白當初是誰不知廉恥強行誆騙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霸佔了老人留給她孫女的房產。”
一門之隔,左汐的語氣有些激動而諷刺。
嘲諷的口吻,並沒有開門的打算。
“你個不孝女!”
“不及你這個不孝媳婦。”
*
梁豔芹氣急,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鑰匙,便要強行進門。
只是下一瞬,她便發現這道門上的鎖早就換了。
密碼鎖。
要麼按下指紋,要麼輸入密碼。
“好啊!真是好得很!你以為提前換了鎖就沒事了嗎?我這就將開鎖匠過來!”
“那恐怕還得勞煩你再回去拿上自己的房產證才行。這兒的管理嚴格,不是隨便什麼人冒充業主就能讓人來開鎖的。”
“真以為我治不了你是吧?”
梁豔芹早被氣出了內傷。
單單是隔著一扇門,裡頭的左汐都能夠感受得到她的怒火。
她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房產證上的名字一天寫著“梁豔芹”三個字,那麼她一天便不得安寧。
一直作壁上觀的左牧俊臉上是苦哈哈的表情,忙充當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