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和靳司晏待一起,她沒把自己給氣出心臟病來就不錯了。
而且……
以靳司晏的性子,收留他一兩天可以,收留得久了,就左小寶那胡言亂語的性子,分分鐘都能夠被他給趕出去。
“大寶兒,讓我再睡一會兒嘛。”睡眼惺忪,左小寶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然後,又一把倒了下去。
“我已經打電話給左牧了,他說保證不會把你喂得白白胖胖讓你長膘。我們先去公司,晚點他會派人來接你。”
“我不要,我要和大寶兒一起。”
“乖,我明天還得出差。”
“那大寶兒你神馬時候回來啊?”
“這個,少說也得一週吧。”
“噢。”悶悶不樂,小傢伙又重新爬了起來,小小的身子將地上的毯子挪啊挪,被子扯啊扯,“那我先回去被壞奶奶荼毒,你得早點兒回來救我哦。”
*
靳司晏有晨跑的習慣,不過頻率並不是很高。
跑了一圈回來,毛巾搭在脖子上,他的襯衫都已經溼透。緊繃的身體線條,若隱若現。手上,還拿著一份早餐。
客廳內,見左汐已經起來了,便隨口說道:“小寶兒說喜歡吃南瓜餅和燒麥,我給他帶了些。”運動過後染上沙啞低沉的嗓音,儼然成為行走中的雄/性荷/爾蒙。
對於早餐,靳司晏是比較苛刻及挑剔的。無論是蛋白質還是澱粉、維生素,都得達到一定的含量指標。
溫哥華那幾年陪著老太太住,雖然為她做過幾次中式早餐,可到底,他的手藝生疏,不擅長這些中式早餐。
所以晨跑時順路便買了些回來。
只不過,左汐卻沒搭理他,兀自去廚房熱起了牛奶。
他蹙了蹙眉:“左汐?”
隱約中,他覺得這女人似乎……在鬧情緒?
☆、84。84那一年,他是他,她是她
靳司晏是徹底確定下來了,左汐確實是在鬧情緒。
無論他說什麼問什麼,她一律沉默以對。
將左小寶送走,她晚上下班回來的時候直接煮了泡麵便悶在房間裡頭。啪啪啪的,似乎是在敲擊鍵盤忙碌著。
他藉著讓她喂晏寶溜晏寶的名義敲開她的門。
有那麼一瞬,他甚至都能夠覺察出她都要忍不出破功了,她最後一咬牙一跺腳,然後就將門一關,反鎖。
一分鐘後,門被開啟,她已經換了件衣服償。
T恤牛仔裙,簡單的裝束,朝氣蓬勃。
似乎補了下妝?臉上的氣色不像剛剛那麼差了?
瞧見還站在門口的他,左汐視若無睹般擦肩而過,徑自招呼晏寶去陽臺。
晏寶吃飽喝足,一個勁地朝著她搖尾巴。
“左汐,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蹲下/身,給晏寶套上牽引繩,左汐瞧了眼一步步朝她走近的男人:“靳先生,容許我提醒一下,我們在冷戰。”
冷戰?
這個對他而言過於新鮮的詞彙,讓靳司晏嘴角微抿,目光有些深沉:“單方面冷戰?”
“雙方面!”
“我什麼時候對你採取冷戰了?”
“說我無理取鬧不願意和我多談,難道還構不成冷戰的條件?”
她如此一說,靳司晏總算是明白過來她彆扭的點是哪裡了。
只不過,他也有他的底線。
“我說過,你可以住進來,但是我必須保有我的隱私。同時我也尊重你有個人隱私。在這一點都不違背的情況下,咱們才有和平共處的前提。”
有些事,涉及了太多。
他已經給她解釋過唇印的事情,不小心落下的,僅此而已。可若將那些事剖析展開,便會牽扯到六年前那件他不願觸及的事。
他是和她領證了,並不代表他必須將他心底的疤給揭開,將好不容易縫合的傷口再次弄得鮮血淋漓。
他不怕疼,他也不怕瞧見那些血腥。
可他,到底有著自己的情非得已。
而這些,對於左汐而言,她不曾參與過他的那段傷疤那段過去,所以,她是無法理解的,也沒必要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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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說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