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他那句晚安,她沒有介面。
只不過,心裡頭卻似放下了什麼。睜開眼,藉著黑暗,瞧著大床另一側的人,描繪著他的臉型,她突然覺得,其實這樣能和他睡在一張床上,似乎也挺好的。
即使,沒有正常夫妻該有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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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週,一大早,JZ總裁辦這一層的員工都明顯地感覺到上司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好。
就連工作出了紕漏,都只是將重要負責人給叫進去口頭不輕不重地說了幾句就放走了。
這在以往,絕對是不可能的。
靳叔帶著調查到的資料風塵僕僕地趕來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靳先生。
不苟言笑的臉上,竟時不時會上揚起嘴角。眼角眉梢,都有著一絲瀰漫開來的笑意。似甜,似寵,又似乎,夾雜著其它……
這若是讓老夫人瞧見,鐵定是要欣慰的。
難得一心撲在事業上的靳先生工作時候還能這麼分心。對,回頭得給老夫人好好爆爆料。和其她那些望孫成龍的老夫人相比,她最喜歡聽這個孫子難得“不務正業”的訊息了。
誰讓靳先生從小就太懂事太會壓抑自己了呢。
還得老太太一發現他“不務正業”便覺得得了什麼稀罕寶貝似的。
悠閒地交疊著腿,靳司晏的手上是一杯烏龍茶,正冒著熱氣。
喝了一口放到茶几上,他看靳叔還站著,忙示意他坐下。
剛剛想得入神,竟是不查自己在他面前失態了。
明明晚上睡覺的時候好好的,三個人睡一張床,左小寶睡中間。
結果早上醒來的時候,左小寶這兔崽子竟然不見了。床上,只剩下他和左汐。
女人依舊是不老實的睡相,手腳趴在他身上,腦袋還不忘記枕在他胸膛上。
讓他詫異的是,他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是攬著她的腰,將人緊緊地抱著的。
睡眠中潛意識的動作,讓他有些晃神。
不過,他並不反感。
用早餐時,他對於左小寶這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親自為他們兩個大人下廚的事情,震驚得難以附加。
“噢,大寶兒太笨,我給她做飯做習慣了。”
小傢伙的解釋也合情合理,給左汐插刀的同時還不忘又誇上幾句:“不過我家大寶兒只是太懶工作太忙,如果給她時間,她絕對不輸給任何一個女人哦。大晏你得對大寶兒有信心。”
“嗯。”他能說什麼?除了“嗯”,他其實更想將他抱起來打一頓。
又是大晏!
這會兒,他倒是覺得,聽他肉麻兮兮地喊“爸比”,都比喊那聲“大晏”強。
朝著他眨了眨眼,左小寶神秘兮兮:“大寶兒身上是不是很有料?早上醒來時,我差點被你們給壓死。竟然越過我抱在一起,哼……”
“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呢?”
左汐端著碗走過來,兩人面對她的問話,有志一同地保持沉默。
“咳咳咳。”靳司晏只覺得,他可能,臉有些微紅。
*
靳叔坐在沙發上,將那份調查報告遞過去。
“左氏集團貨物被G城海關扣了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確實是沈卓年讓那位海關總署的陳主任做的手腳。靳先生你料得不差。這壞人是他,這做好人的也是他。他這下的一手棋,還真是看不出來他的門路。”
這早就在他心中猜疑的事情被證實,靳司晏倒也不奇怪了。
沈卓年,確實是為了秦覓才那麼做的。
只不過,他竟然為了沈卓垣的請求而放棄了繼續刁難左氏,他倒是完全意料不到。
“這裡頭還有這些年和沈卓垣過從甚密的一些人的名單。畢竟都是官場上混的人,最忌諱的就是拉幫結派,所以這些資料查實的時候還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相比於沈卓垣這個H城的地頭蛇,靳叔的本事靳司晏是一直都不懷疑的。在這方面,他比沈卓垣都能耐。
所以他好多需要調查的事情,都會交給他去辦。
“你再去調查一下沈卓年和秦覓的關係。”
聽此,靳叔心裡頭咯噔一下。
“靳先生,你……你不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