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他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竟然能對一個根本不是自己親生骨肉的女兒疼愛如斯。
在靳司晏那麼多年的親情生涯中,他感受到的是父愛母愛的偉大。
可伴隨著他父母的離世,他對於親情的感覺,愈發覺得涼薄。尤其是見慣了豪門中子女為了家產分配而互相抨擊。他只覺得人性太過於脆弱……
所以,越是他沒有的,他越是覺得彌足珍貴。
左光耀的父愛,太過於偉大,令他由衷欽佩。
*
靳叔很快便將衣服送了來。他將東西放下,看著靳司晏,又瞧著左汐,欲言又止。
靳司晏很快明白過來,對左汐交代道:“你先洗澡,我去去就來。”
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這是防她呢?
拜託,用得著這樣嗎?
他越是這樣防著她,她便越是想要瞧個究竟。
躡手躡腳地下樓,客廳內,安靜至極,左光耀早就上樓休息,只留下了一盞壁燈,堪堪照亮一隅。
靳司晏和靳叔去了花園談話,左汐偷偷跟了過去。
“靳先生,我已經將秦小姐安排住到了您荊州路的別墅。”
“嗯。”
“影片我已經查了,不過除了服務生,沒見過其他人員進出過秦小姐房間。”
“證實過那個服務生確實是屬於酒店人員嗎?”
“是的,也問過他了。據他交代,就是進行例行的打掃服務,順便將一些生活用品放進房間。”
如果真是這樣,事情便有些棘手了。
“確定他沒可疑?”
“目前來說,沒有可疑。”靳叔繼續,“不過走廊的監控影片有一個時間段出現故障,如果真的有人對秦小姐下手,很可能是在那個時間段動的手。那名服務生,也就能排除嫌疑了。”
“徹查那個時間段進出過她房間的人。即使只是經過走廊,也不能放過。”
“是。”
靳叔剛轉身開啟離開,便發現了躲在後頭鬼鬼祟祟探著腦袋的左汐。
他有些為難地開口:“靳先生,內個……恐怕您得處理一下家事了。”
夜涼如水,靳司晏一回首,便瞧見了左汐那懵懵懂懂的樣子。
被發現了,她也沒跑,反倒是呆愣在原地。
“做什麼?我又沒偷聽,用得著這麼一副鬼樣子看著我嗎?”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也只有她自己知曉,她剛剛內心的震撼之大。
秦小姐。
除了秦瀲,她不做他想。
畢竟秦覓住在梁豔芹送她的海邊別墅,不可能住什麼酒店。
而且,靳司晏對秦覓的關心程度,也不足以讓他去徹查。
所以,是秦瀲出事了?
他在排查今天有誰進出過她的房間?
他,讓她住進了他荊州路的別墅?
那個,連她都不曾住過的地方,他竟讓其她女人入住!
想到他對秦瀲的關心,左汐便一陣不舒服。到底兩人之間還是所謂的兄弟,這樣的關係,他和秦瀲,又怎麼可能斷得了呢?這不,她才出了點狀況,他就火急火燎地讓靳叔去查了。
“左小姐,那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和靳先生了。”
靳叔忙選擇走人。
這會兒聽到那聲“左小姐”,左汐只覺得竟是那般刺耳。
好像從始至終,靳司晏身邊的人,都只是喊她“左小姐”,而不是靳太太?
沒有他的授意,他們不敢隨意亂喊。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承認過她的身份,不是嗎?
“我就是下來看看月亮的。月亮好像躲進去了,那我先撤了。”
聲音有些低沉,左汐幾乎是撒開了腳丫子狂奔,拒絕和他進行接下去的交流。
靳司晏就這般瞧著她逃也似的舉動,不由搖了搖頭。看來她,應該是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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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汐很快便回到了自己郡元府邸的公寓,彷彿根本就不曾發現過自己的身世,從未提起。
而她在一定程度上,也感謝梁豔芹女士沒有當著老爹的面戳穿。
只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