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來還真是遇到了庸醫。
好端端掛的常主任的門診,她怎麼就偏偏跑到他這邊來看病了呢?她真的是瘋了。
“李主任,我想你應該是認錯人了。我並沒有和這位先生一起來讓你開過藥。”
“不可能啊……當時你不是還吼了我?”李主任有些疑惑了。
畢竟過了六年,他確實是有些記混了。
沈卓年靜靜地站在一旁,眸色微閃。
☆、159。160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變心?
被那位李主任一通胡亂指認,左汐對於他的醫術,當真是有些懷疑。
看來改天還是得讓常主任再確診一遍,她才能放下心來。
“沈先生,你去而復返特意回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和沈卓年一道走出醫院,左汐開口問道。
已經過了掛號時間,一樓的大廳少了排隊的人,總算是不那麼熱鬧得讓人“惆悵”了。
沈卓年重新戴上墨鏡,遮擋住大半張臉攖。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母親不大相信你已婚了,我不得不找你親自向她解釋一下。你懂的,長輩麼,總喜歡撮合小輩……”
明明他都已經說服她了,左汐手指上的戒指,便是最好的證明償。
可他母親回過頭想想又覺得不太對勁,非得讓他將人給帶到她面前當面對質。
這些年來一步步走到如今的高位,現在的他何曾需要向什麼人做出交代?
可偏偏,這個人是自己的母親……
即使對於早年的她諸多埋怨諸多不理解,對於這個生養他的母親,他還是做不到棄之不管。何況這些年來,母親也在一點點改變,當年的偏執,也在一點點消弭。
沈卓年說得在情在理,左汐卻是聽得愁眉不展。
敢情,她這才在醫院見過他母親一面,人家母親就將她和他往那方面聯想開來了?
“沈先生,我覺得我實在是沒必要去解釋。其實最好的解釋,莫過於你真的帶一位女友到她面前,讓她認認人。”左汐腦海中一下子閃過一個人,“比方說,秦覓。”
如果左氏集團當初鬧出走私的事情真的是他為了秦覓而這麼做的,那他對秦覓可謂體貼備至愛護有加,索性兩人乾脆在一起得了,也省得秦覓總對靳司晏糾纏不放。
“覓覓愛的人是靳總,嗯……你老公。所以,左小姐還是不要給我亂配對了。”
沈卓年說得認真而嚴肅,隱隱的帶著絲凝重。
看來秦覓在他心目中當真是神聖不可侵犯,她不過就是多說了兩句,他就這般跳出來對她指責了。
“那還真是可惜,我家靳司晏對她沒興趣,註定只能讓伊人憔悴傷心落淚了。她如果這麼一直等下去,指不定等到她人老珠黃都沒等到他的人,那樣的場面實在是讓人心酸。”
沈卓年又豈能聽不出來她話中的嘲諷意味?
不過他這會兒卻並不打算深究。
他的心思,放在剛剛診室的那位李主任的話上。
“左小姐,對於那位李主任的話,你覺得他……”
“擺明了就是個庸醫嘛。我一進去就盯著我看,也不問我病情。等到你來了又莫名其妙說那樣一番話。看在他當到主任這份上不容易我就不去投訴了。不過下次我絕對不能讓他看診了,耽誤我時間!”
“你確定他那些話都是胡說八道?”
“難不成沈先生相信他說的話?他說你和我大晚上的去找他開什麼消除性/欲的藥!沈先生,我和你有一起來過這家醫院?這擺明了就是信口開河的話嘛。指不定人家早就認出了你局長的身份,想要跟你套近乎呢。”
套近乎,用這種法子?
連他的生理問題都能用來套近乎?
對於左汐的話,沈卓年不置可否。
只不過,有些事情,他卻很清楚。
他雖然不清楚當年給他看的那個醫生是不是如今的這位李主任。但是,當年的他,確實是和一個女人來了醫院,讓醫生開消除性/欲的藥。
甚至於那個女人,就因為那個醫生說沒辦法時,都和人家槓上了。
只不過,他深知,那個女人是秦覓。
畢竟遺留在酒店裡的那張學生證做不得假。
可為何,剛剛那個醫生,竟然會對著左汐說出那樣一番話?
“左小姐,我想起我母親還有藥忘記拿了。看來我還得再上樓一趟。”
“好的,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