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記做菜工序時,她就覺得自己各項卡殼。
除了刀功方面她可以跟得上,其他方面,她幾乎全程都依賴著沈卓年從旁指點。
“或許,你可以先用手機錄音,回去之後再慢慢琢磨。再不濟,可以問一下有沒有什麼教學影片回去之後跟著練。”
影片神馬的……左汐覺得……如果真的弄影片,那她還不如直接去網上下載呢,勞什子報什麼廚藝班做什麼?雖然靳司晏掏了一半的腰包,但另一半腰包,可是她自己墊付的。
一整堂課下來,別人似乎都頗有心得。唯獨她,一整堂課都在琢磨研究刀功了。
嗯……這下刀的速度再快些,倒是可以將土豆直接給飛成片了。她喜歡薄片的感覺。
什麼時候可以教個雕花?胡蘿蔔不雕朵花出來,一點美感都沒有,總覺得白學了。
太過於專注於下刀,沒想到,便是一個不慎,手指頭破了一道口子。
霎時,便是殷紅的鮮血流了下來。
她身子一僵,竟呆愣了起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沒有廚藝天分,可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連切個菜都能到達這種狼狽的地步。
這麼點傷痛,雖然疼,可卻抵不上她尷尬的萬分之一。有種,挖個洞讓自己鑽進去的衝動。而她,也是第一時間這麼處理的,偷偷摸摸的,迅速將自己流血的指頭給藏起來。
一旁的沈卓年一下子就瞧見了她的小動作,眸色微動。
他原以為她會像其她女人一樣火急火燎地處理自己的傷口,甚至有可能還會一驚一乍惹來周遭人的注意。結果,她卻似乎一點兒都不介意自己的傷口,反倒是心虛地將傷口給藏起來。
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的女人。
“都流血了,還這麼故意藏著掖著,是想等著傷口感染?”他幾乎是出於本能地訓斥了起來,將她的手給強制捉了過來。
因著這次的授課地點並沒有設定水管,他兀自帶著她就往外頭領。
這番動靜不小,左汐默默地隨著他往外走。總覺得,自己似乎無形之中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才第一天來上課就落成這樣,她真是有夠失敗的。
回去之後,她有理由相信靳司晏絕對會大肆嘲笑她。連帶著左小寶那個不省事的,也絕對會往她傷口上撒鹽。
經過一番沖洗,沈卓年甚至還翻找出了創口貼。
左汐覺得,她對這個男人越來越理解不透了。
哪個男人會隨身攜帶這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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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已經九點多,天色已晚,唯有那輪明月灼灼,懸空而掛。
兩人一起去停車場。
“我送你回去?”
頗有紳士風度的聲音傳來,左汐忙拒絕:“不用不用,我今天自己開車過來的。”
倏忽間氣氛一凝,左汐還以為是自己被錯誤的訊息干擾。
“你確定,你大晚上開車沒問題?”
瞬間,便是來自於沈卓年的會心一擊。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這麼信不過她的車技呢?靳司晏如此,沈卓年也是如此。
不就是一不小心弄了個追尾嘛,又沒有發生重大交通事故,就這麼一個兩個都往她頭上扣上了“危險駕駛”的帽子。
“絕對沒問題,我一千個一萬個覺得沒問題!”左汐回答的語氣氣勢有些足,甚至還帶著幾分生氣的成分。
臉鼓了起來,眼見自己的車子,她開鎖,坐了進去。
沈卓年瞧著她那些小舉動小神情,只覺得好笑。
剛要跟過去再囑咐幾句,便覺得對面一道燈光筆直地射了過來。
伴隨著一聲喇叭,在停車場內竟是如此明顯。
回眸,便見到有人從對面的車上下來。男人的身姿筆挺,腿長的優勢,整個人在月色下,更添了幾分風華卓然。
男人的臉上不苟言笑,多了幾分清冷與疏離。他並沒有關車門,而是徑直走向左汐的車。
沈卓年眸色深了深。
靳司晏,竟然來了。
所以說,他和左汐的關係,真的是如同上次他所見到的那般恩愛?
若真是如此,那秦覓恐怕……真的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靳先生大晚上還專程來這兒,是特意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