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那張敷著面膜的臉,靳司晏蹙了蹙眉。
好吧,不過就是敷了個面膜就被嫌棄了,左汐抿了抿唇,索性將面膜紙給揭下。反正時間也到了……
靳司晏竟然主動問道:“不過去睡?”
所以,他這是主動來邀請她過去睡?
“我覺得吧,三個人睡有些擠,今天難得小寶兒睡著了,還是先一個人霸佔自己的大床吧。”
對此,靳司晏倒是沒什麼反應。
將門關上,他一步步走向她,頗有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薄唇輕啟,他開口:“以後別和沈卓年走得太近,這個男人不是你表面認為的那般簡單。”
“誒?什麼意思?”
“還記得左氏走私風波的那件事嗎?”
“嗯。”
“是他從中弄出來的事情。”靳司晏又補上一句,“不過最終幫著解決的,也是他。”
這個男人,太複雜,讓人摸不清。
他唯一肯定的是,他這麼做,應該和秦覓脫不了干係。
☆、136。136老公,女人初次沒有出血很正常……
這還是左汐第一次那麼強烈地感受到靳司晏鄭重其事起來的樣子。
嗯,怎麼說呢。
讓她覺得,那件事必須得這麼幹,那個人必須得遠離。她,必須得聽他的。
雖然身為左氏的總經理,但她對於地方官都不會主動去接觸,一切都是老爹和董事們出馬,再加上公關部從中迎合。而她老爹,也嚴詞阻止過她參與進來。
畢竟,官商關係處理得好,那便是企業在政府的領導下帶動地方經濟發展償。
如果處理得不好被有心人爆出來,那可能便是一個大寫的不利標題——官商勾結,從中牟利。
孰是孰非,有時候還當真是不好說。但掌控著筆桿子的人,有時候便成為了一個讓箭頭朝哪兒指便能夠讓輿/論往哪兒倒的指揮官攖。
無論是真實報道還是摻假報導,她老爹都不希望她攪合進去。
“他和我是同一個廚藝班……”左汐強調這茬。
“調班調時間。”靳司晏依舊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好像所有的事情到了他那裡就都不算是事。
“噢。”好吧,不管沈卓年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左氏下手,念在他後來良心未泯伸出了援手,左汐決定不追究了。不過卻也不敢深入接觸。總之那樣的人物,就不該在他們這種平頭小老百姓生活裡出現就對了。
話談完了,左汐原以為靳司晏會徑自回自己房間去。沒想到,他竟直接走到她床畔:“往裡頭挪挪。”
“啊?”
“或者,你更希望我直接躺在你身上?”
“我挪我挪我立刻挪!”左汐忙不迭留出大半的床位給他,弱弱瞧著他,甕聲甕氣地問道,“親愛的老公,你這是……要打算睡我這兒?”
“嗯。”
“為什麼?”
男人的眸色有些深,說的話則是鐵一般的事實:“小寶兒晚上睡覺流口水還打呼。”
燻疼左小寶三秒!
左汐覺得,某隻聽到這樣的事實,鐵定會捉急地跳腳。
房內突然多了一個人,不,是床上突然多了一個人,原本還極為和諧的空間,甚至連空氣都有些稀薄了起來。
好在左汐手裡的手機突然鬧騰了起來,她覺得,此刻不管是誰,都是她的大救星。
“你好。”瞧著這陌生來電,她想也沒想便接了起來。
“三嫂啊,三哥在你旁邊嗎?我打了他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啊。”沈卓垣的聲音傳來,難得正兒八經的。
“你的手機號怎麼……”她之前有存過他的號碼,怎麼一下子就成了陌生來電了?
“嘿嘿,那不是錢多又辦了個嘛。”沈公子是絕對不會承認被錢粥粥那女人給電話轟炸怕了而換了手機號。
謝天謝地,錢家總算是和金家結成了姻親。雖然只是讓錢粥粥和金渚簡單地辦了個訂婚儀式,可那於他而言完全就是明媚的幸福生活正揮舞著天使的小翅膀朝他招手的節奏。
錢家本就和金家結交,雙方家世相當,結親之後如虎添翼,這門親事兩家人在錢粥粥十六歲那年便開始協商了。靳司晏出馬,不過就是加速促成罷了。
沈卓垣清楚得很,金渚對錢粥粥的心思不一般。
錢粥粥每次都對他糾纏不清時,他可是第一個找他談話讓他離她遠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