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譴責我了。”靳司晏臉上已經溼透,碎髮服帖在額前,他的手一探,將左汐溼透的髮絲撥到耳後,露出光潔的額頭攖。
“什麼意思?”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左汐心裡突然如雷打鼓。
倏忽間,靳司晏頭微低。在她面前,他本就佔據了身高優勢,這會兒輕巧一個俯身,唇便啄上了她的。
“哦,將你生日和婚宴一起辦了,看來是老天覺得我太敷衍你了,替你出氣。償”
本就嚴肅的氛圍,被他這般一說,左汐忍不住磨牙:“那確實是夠敷衍的!”
兩人的身上發上都已溼透,靳司晏原本還想著趁興繼續在她的唇上啄上一番,偏偏眸光瞥見了婚紗掩映出來的無限風光。
眸色一深,他握住她的手,便拉著她跑了起來:“回去換衣服!”
雖然一場婚禮打斷了結婚儀式,不過該走的流程都走完了,除了最後接吻環節的失算,一切都極為順利。
婚宴正餐被靳司晏定在了他公司旗下酒店。
一撥撥人,每一撥的坐騎都是價值百萬,在婚車之後跟著,那叫一個蔚為壯觀。
因著改了地點,所有人順利進入酒店,酒店保全嚴陣以待,全部按照請柬查人,非相關人員一律不得入內。
等到敬酒的時候,左汐和靳司晏先去了雙方長輩那一桌。
靳家因著一直在溫哥華的緣故,好多親戚關係都疏遠了。出席的除了靳老夫人這個長輩,其它的也就是遠到不能再遠的親戚輩,被安排在了另一桌。
靳老夫人和左光耀梁女士坐一桌,自然,左牧以及他給左小寶找的後媽崔鳶也一併出席,左小寶也擠到了這一桌。
以防又被老太太給詬病,左汐率先朝她敬酒。結果這酒還沒喝,老太太便數落了起來:“這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喝個酒也不知道找個代勞的?”
後頭緊隨其後的洛薇兒忙充當伴娘的職責,笑著替她幹了。
左汐和她對視一眼。好險!幸虧將酒統一換成了白開水。
輪到敬左光耀和梁女士的時候,靳司晏喊了一聲“爸”和“梁女士”,瞬間便惹來後者的不悅。
他完全便不甚在意,兀自乾了杯中酒。
左汐忍不住便握住了他左側的手。
他如此對待梁豔芹,何嘗不是因為她的緣故?
她和梁女士的母女關係緊張,不明情況的人恐怕會一味地勸著她家和萬事興,以和為貴,不要和自己的母親弄得和仇人似的。
可他卻清楚地明白她的想法,不會執意地勸服她非得去和梁女士走近。如今,不論是她的身世還是小寶兒的身世,都讓她無法原諒這樣的母親。
靳司晏的支援,無疑是她的欣慰。
就連老爹,這麼多年努力夾在她們母女中間,他沒少受累。她和小寶兒的身世被她歇斯底里地揭曉,鬧過一番之後,他是再也不指望她和梁女士還能夠有什麼母女感情了。他算是徹底看開了……
“老爹,你可不能忘了上次暈倒住院的糗事。你血壓高少喝酒,大魚大肉什麼的吃幾口就行了,其它的全部留給小寶兒吧。”
左汐就怕左光耀高興勁上來了便沒個約束,喝多了吃膩了對身體不好,忙細細囑咐了幾句。
“大喜的日子還對老爹管東管西。”左光耀嘴上這麼說,手上剛舉起的酒杯卻是放了下來,端過小寶兒跟前的飲料杯,“得,老爹和你碰一杯,算是給你慶祝了。老爹的寶貝閨女出嫁了,老爹高興!”
將飲料喝了個底朝天,老臉上滿是動容。
*
小寶兒對於自己的飲料被端走了,委屈地哼哼唧唧了兩句。不過一想到左汐剛剛說的將所有好吃的都留給他,瞬間便被治癒了。美滋滋地笑得嘚瑟。
“大寶兒,我和爺爺一起敬你哦。沒有酒,那我就用雞腿敬你了哦。”稚嫩的小嗓音故意發出孩童般的天真,左小寶利用著自己最天真無邪的優勢,站到了椅子上,整個身體匍匐上去,努力想要將雞湯裡的雞腿給掰扯下來。
只不過那小胳膊小腿,以及他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力氣,完全便是無濟於事。
左汐看著都替他心累。
這祖宗,非得在她辦正事的時候給她搗亂嗎?敬她雞腿?她倒是想吃啊!只是還有那麼多客人得去應酬。
唯一慶幸的是,靳司晏並沒有喪心病狂地將他的生意夥伴都給招呼過來。
也對,他本就是一個對應酬不感興趣的人。公司裡的應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