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瀲給攔了下來。兩人對峙起來,秦瀲似乎情緒挺激動的?
“我這也是為你好,那個女人是騙你和老太太的,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她的懷孕是我一手指導。”靳司晏明顯有些不耐煩。
“司晏,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對我根本就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你要變?這麼多年過去,你躲了我這麼多年,你一直不願意接受我。可我們明明那一年那麼好,那一夜,你對我……”
打斷她的話,靳司晏臉色鄭重:“好,那我就告訴你,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秦瀲,那一夜我確實是等在你樓下沒錯,你跑下來突然就吻了我,我完全就是猝不及防。但顧念著你身體,我沒有推開你。這正是我所後悔的!如果早一點推開你,也不會讓你執念過深!”
“什麼意思?”
“還記得那一天發生了什麼嗎?”
那一天發生的事情,秦瀲又怎麼可能不記得呢?
那是她人生中所有黑暗的彙集日。她的生母,在父親被工地上石塊砸死之後,便拋棄了她改嫁了別人。而她,在六年前,死了。
其實,她根本就不會為那種女人流眼淚的。可她依舊忍不住。
那會兒,她才那麼點大,她卻狠心將她拋下,嫁給了一個帶著個孩子的鰥夫。
她其實一直都沒有想通,為什麼她可以接受其他男人的孩子,卻不能接受自己這個親生女兒呢?就因為她的思想封建觀念守舊,所以覺得男方帶著個孩子就不屬於拖油瓶,而女方帶著個孩子就是拖油瓶,會被人嫌棄?
很小的時候,她便被送入孤兒院,後來被秦家收養。老人曾經參過軍打過鬼/子,身體落下了一堆毛病。他終身未娶,膝下無兒無女無子孫。所以才將她給領養了回去。只可惜,老人年紀大了,還沒好好安享晚年便去世了,臨死前除了留給她一部分能夠維持她家用的積蓄,其餘的都捐了出去。
好在她的戶口落在老人名下,房子並沒有被收回去,她才擁有了一個安身之所。
一直住在大院裡,她也便和元琛安、靳司晏、沈卓垣混熟了。後來靳司晏又隨父母去了溫哥華,也是直到他父母不幸車禍去世,他才再次踏足了H城,來這兒學習並且紮根。
那麼多年過去,依稀記得六年前,她輾轉得知她的生母肝癌晚期,去世了。
那一/夜,她躲在學校外頭租的公寓裡,不見任何人,情緒激動得,彷彿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跳樓。
對,她不甘心。
她一心期盼著那個女人為遺棄她而後悔,可最終,那個女人死了。她根本就沒有了驕傲地站在她面前讓她後悔莫及的機會。
以至於她覺得人生再也沒有任何的期待。
有一瞬間,她其實有輕生的念頭的。
當靳司晏打電話給她,甚至告訴她他會一直在她樓下等時,她的心絃,不受控制地一顫。
大雨滂沱,下了那麼久,沒有停止的趨勢。
她多麼期盼他離開,可她又矛盾地希望他能夠留下來。她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安慰,她希望他能夠成為她的支柱。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疲憊不堪。
整個身體都似要倒下去,可她透過窗戶看著樓下的他,奇異的,竟恢復了所有的力量。
然後,以超乎自己想象的身體戰鬥力,就這樣一路衝了出去,衝下樓,衝進了他的懷抱。在他還來不及開口時,便狠狠地吻向他。
她其實並沒有接吻的經驗,只知道急切地找尋著他的唇,他的舌,拼命地想要得到他的回應,想要用彼此的熱度,來融化她冰冷的心。
靳司晏手上的傘早已不知所蹤,兩人的發上衣服上都已溼/透,狼藉一片。
後來……後來發生的一切,至今想來都如此甜蜜。
兩人上了樓,他撫遍了她的全身,親吻她,一遍遍在她耳邊呢喃。
唯一讓她遺憾的是,他在臨門一腳時,放棄了,及時剎了車。這是,屬於她的遺憾。
如果早知道他會變心,她絕對不會允許當年的他臨陣脫逃,絕對會讓他做足全套,並且對她負責。可世上永遠都沒有早知道,所以,她只能暗恨當年的自己終究還是太年輕,見他停下來,只是害羞地鑽進了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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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是元大擔心你出事,讓我過去找你,務必見到你人,好好勸你一番。”當時的元琛安去了鄰省參加一個年輕企業家招標會,沒有最快的航班飛H城,他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