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年紀,她竟然給我吃那麼營養不良的東西,是想將我給喂成一個小矮人!我嚴重抗議!你得為我評評理!這樣的老婆絕對不能慣著,必須嚴懲!”
說得那叫一個義憤填膺,小嘴撅起,儼然一副受了重大委屈的模樣。
看得左汐差點想要在他的嘴上掛上一個水壺,瞧瞧會不會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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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臂彎上的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靳司晏回身,好整以暇地瞧著眼前的一大一小。
女人完全一副懶得瞧他的表情,傲嬌地將臉給扭到另一側。小寶兒則一副急切渴求他贊同的搖尾乞憐狀,極力想要找到自己的同盟軍。
“那你每次吃不完就讓我幫你善後搞定,我是不是還得控訴你的不齒行徑?”
磁性的嗓音,靳司晏幽幽開口,立刻讓小寶兒不自然地鼓起了腮幫子。
每次他吃不完就隨手丟給了大晏,他美其名曰有難同當。是大晏自己要吃的,又不是他逼他的?
不過,就憑大寶兒的黑暗料理,也虧得大晏的胃承受能力好。如果是小小的他,估計得到醫院去報到了吧?
想到這兒,小寶兒心有餘悸,弱弱地埋下了自己的小腦袋瓜:“那你得控訴始作俑者才對嘛。大寶兒才是做黑暗料理的人嘛。她非得逼著我吃,我吃不下當然會給你吃嘛。”
悶悶地為自己辯解。
“難道你不知道咱們家的左女士不擅烹飪嗎?是你自尋死路非得往槍口上撞還有理了?”
靳司晏不客氣地訓斥起來,話裡話外都是維護著左汐。
氣得小寶兒狠狠跺了跺腳:“你欺負人!”
“難不成不欺負你反倒欺負自個兒老婆?”
“有了老婆沒兒子,壞蛋大晏!我要跟你絕交!”小傢伙哭鬧著一溜煙就跑進了自己的小房間。門關上,隔絕了外頭的一切。
那楚楚可憐地抹鼻子的畫面早就不見,小眼睛眯起,朝著自己比了一個噢耶的手勢。
門外,靳司晏好笑地抱臂:“某些人自稱為我兒子,這是打算跟著我姓靳了?要不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老太太告訴她一聲?”
全程,左汐靜靜地瞧著這一大一小幼稚的對話。
雖說靳司晏明顯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可她一點兒都不稀罕。
用不用得著在小寶兒面前故意秀親密度?她和他很熟嗎?
什麼叫“難不成不欺負你反倒欺負自個兒老婆”?要點臉行嗎?她有說她還是他老婆嗎?
“你這是什麼表情?”靳司晏一回頭,便瞧見了左汐那古怪不屑的神色。
剛剛因著和左小寶抬槓而失笑的臉一下子繃緊,臉色也黑了下來。
“某些人不顧我意願假冒我老公,還不准我鄙夷一下了?”
“假冒?老公?”低沉的嗓音刻意強調了這兩個字眼,靳司晏只覺得自己有股無名火就這樣蹭蹭蹭地冒了起來,“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還真是好得很啊!
這女人,還單方面直接將他給列為了陌生人行列了嗎?
當初他覺得她假冒了他太太要告她,這會兒,她便說他假冒他老公。真特麼好得很!
咬牙切齒,靳司晏眼中噴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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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汐見他如此,氣勢不免弱了下去:“我……我已經讓律師草擬離婚協議了。”
離婚協議……
他以為她只是小打小鬧而已,沒想到,竟然還付諸行動了。
看來他是完全低估她了。
靳司晏臉色鐵青:“這種事情,是不是該先和我好好報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