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只能慶幸她和他結婚的事情並沒有鬧得天下皆知。即使離婚,也足夠低調。
“婚禮的事情先緩緩吧,這段時間我們都挺忙的。”
“再忙,能有自己的終身大事重要嗎?”
左汐不免勸道:“反正都領證了嘛,婚禮不過就是一個形式,可有可無無所謂的。”
這下子,左光耀不幹了。
“什麼叫只是一個形式?你當初和他領證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連個婚禮都沒有。咱們左家不是賣閨女,是嫁女兒,怎麼可以這麼不明不白就將清清白白的閨女送出去了?婚禮儀式必須得補上!”
老爹有時候什麼都隨她,只要她開心就好。
不過在她的婚事方面,他原本就不待見靳司晏突然就一聲不吭將他寶貝閨女給拐走,這麼不明不白成了靳家人,他其實是堵著一口氣的。
若不是靳司晏初次登門時表現優秀,他的下馬威沒處使,他也不會那麼快接受他。
在婚禮儀式這種原則性問題上,左光耀堅決不退步。
左汐沒法,只得口頭應承下來,說回去會和靳司晏好好談談的。
也就只有她清楚,她和他還沒離婚就不錯,還談什麼婚禮?根本就不可能。
她是見不得老爹一把年紀了還為了她的事情太操心,才沒有將靳司晏和秦瀲的那點破事告訴他,也許心裡下意識還是不希望老爹對靳司晏失望吧。
開車回去,左汐不免放慢了車速,一定程度上,竟有些害怕回去面對靳司晏。
還真是心裡想什麼來什麼,靳司晏的來電突然進了來。
瞧了一眼閃爍個不停的螢幕,她戴上耳麥接聽:“有事?”
“有個東西想要給你聽下。”
“別賣關子,讓我聽就趕緊給我聽。”
“在開車?”另一頭的靳司晏語氣和緩,染著一絲促狹,“以防你這個馬路殺手發生點什麼意外危及自身和他人,我覺得還是等你回來再聽吧。”
去你的馬路殺手!
若不是心疼自個兒手機,真恨不得將它給砸了杜絕他的嘲笑。
*
“好!我承認是我做的,是我特意給秦瀲下藥,也是我在她酒店房內安裝了攝像頭想要看她的醜態!但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過去並且誤服了那杯水。司晏,我不是有意想要讓你介入的!”
“發給左汐的照片呢?”
“我……是我惱恨秦瀲,是我恨她能對你那麼親近,所以我才會幹了蠢事將照片發給左汐希望她能夠看到之後對付她。我……我就是想看著她們兩個人鬥而已。司晏你只是愛你而已。”
“以愛為名做的錯事,六年前已經有過一次了,六年後還不思悔改重蹈覆轍,你覺得當年的一條人命還不夠嗎?”
左汐沒想到,靳司晏急著想要讓她聽的,是這樣的對話。
錄音筆內流瀉出來的,正是靳司晏和秦瀲的對話。
“要讓她親口向你坦白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只能用了這樣的手段讓你明白。”
靳司晏表情凝重,說話擲地有聲。
原本他是要讓丁梅冉親自向左汐道歉的,不過後者情緒激動拒絕得很乾脆,絲毫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那麼,他唯有用最錄音這種手段了。
倒也不是去作為什麼呈堂證供,畢竟裡頭涉及了他和秦瀲甚至是左汐的隱私,他不可能真的任由法庭來做出審判。他做這些,不過是要讓左汐明白她所看到的照片,究竟是出於他的主觀意識還是他的被迫。背後究竟又是誰搞的鬼,而她的目的是什麼。
她既然為了一張照片耿耿於懷,那麼他便從這個源頭著手,讓她釋懷。
左汐一點點消磨著靳司晏想要讓她知曉的一切。
其實從她離開溫哥華獨自到G城,從她回到H城和他冷戰到如今,她最計較的,莫過於那張陌生號碼發來的照片。
再之後她知曉是丁梅冉發給她的,她其實多多少少猜到了是什麼情況。
可她最需要的,是需要他的澄清,他的坦白。
如今,他終於將這件事攤開在她面前,平靜地講述他和秦瀲被設計的事情,平靜地將丁梅冉做的事情告知給她。
其實,她應該不計較了才對。
畢竟那也不完全是他的錯。
但……她總覺得心裡頭難受。
一時之間,還是不想一下子就原諒他。尤其他還給別的女人借人家餐廳下過廚!用追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