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心頭便是一陣無力。
都說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
她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夠大度地將所有的信任都給予他。可能不能體諒作為一個女人的她會胡思亂想?他就不能告訴她嗎?
就這麼瞧著秦覓在她跟前蹦躂,瞧著秦覓緊緊抓住這一點一個勁奚落她嗎?
不,靳司晏根本就不知道。
她剛剛怎麼就不乾脆錄個音,讓靳司晏好好聽聽秦覓究竟是怎樣欺到她頭上來的?看來還真是失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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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盛怒狀態以及心思神遊狀態之際,便似乎感知不到外界的存在,就連寒冷,也體會不到了。
肩頭突然一暖,左汐這才反應過來。
一件西裝外套,被披到了她身上。
她下意識便要掙脫:“放開!我不稀罕!”
回過頭的瞬間,她臉色一僵。
身後站著的人,根本就不是靳司晏。
而是……沈卓年?
當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若不是因為秦覓的話讓她心頭一陣難受,若不是她心裡頭想著靳司晏……那她就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靳司晏定然是追到了酒店頂樓,那就不會將沈卓年誤認為是他而發了一頓小脾氣。
還真是……想想都丟人啊。
“沈先生。”
努力想要讓自己的臉揚起一抹笑,可左汐實在是笑不出來。
實在是太艱難了。
“笑不出來就別笑。你這樣比哭還難看。”沈卓年蹙了蹙眉,並沒有收回自己的西裝外套,而是強制性地批在她肩頭,“披上。”
語氣中,帶著抹強勢。
左汐猶豫了一下,有心想要拒絕。奈何人家領導派頭十足,之前又承了他的情讓左氏集團順利貸了款,這麼一味拒絕,似乎也說不過去。
總覺得有種讓人幫忙了就說盡各種好話,不需要人家幫忙了又一腳將人踢開的錯覺……
所以,她也便大方地受了。
“謝謝。”
“你和秦覓的對話,我有一部分聽到了。”沈卓年突然便再次開口,“抱歉,無意於偷聽。不過你突然開啟洗手間的門,我當時恰巧在外頭的走廊吸了支菸,將你和她的爭吵隱隱約約聽了幾句。”
沈卓年沒說的是,他是瞧見她去洗手間了,才拜託飯桌上的那一桌人。
心裡頭也不知怎的,目光明明是隨意遊走的,最終卻總是會轉向她的方向。
看見靳司晏吻她,看見靳司晏宣佈所屬權般的舉動,他心裡頭便有些疼。
說來奇怪,他自認為對感情從來都是輕拿輕放,而且也從沒將任何人放到過心上。
就連當初誤以為是秦覓時,也不曾。
可自從被自己一步步證實那個人是左汐,一切似乎都變了。
對她,他明明放下了話,但凡她有任何要求,他絕對會竭盡全力幫助。這,也相當於是對她的補償了。
可莫名的,他心底似乎有了不該有的期盼。
竟然生出了別樣的情愫。
就連見她和靳司晏秀親密,心都有些疼得發慌。
他覺得,他可能真的是有處/女情結。
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而他,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即使她現在嫁給了靳司晏,也依舊無法改變他們是彼此的第一次的事實。
活了三十二年,於別人而言,處於他這個年紀這個位置,早就不知歷經了多少女人。更甚至,家裡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更有甚者家裡和外頭的孩子都有了。
於他而言,他對感情根本就不在意,更何況是成家立業。
在這方面,他從來都是需求寡淡。
這些年來唯一的一次變數,便是和左汐。
自從那一次之後,他便再也不會輕易著了別人的道。
女人,更是敬謝不敏。
也許,正是因此,他才格外對左汐另眼相待吧。
這一刻的沈卓年,也不知怎的,腦子一抽便說道:“靳司晏幫秦覓打離婚官司的事情我知道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對你不好,我、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