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閃亮。用他的氣息席捲著她,讓她暗暗握緊了雙手。
“好,這是你要讓我說的。那我便告訴你。對,是有人給我氣受了,這個人你應該也已經猜到了,正是秦覓。那你打算怎麼辦呢?她能夠給我氣受,不就是你賜予她的權力嗎?如果沒有你偏幫她,她怎麼可能有給我氣受的資本?所以,靳司晏,你知道了又能如何?難不成還能夠將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抹去,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左汐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了。
明明之前早就因為他偏幫秦覓離婚的事情,兩人已經鬧過一次。她選擇了妥協。
可這一次,她竟然再次將這件事搬到了檯面上舊事重提。
說她小家子氣也罷,說她無理取鬧也罷。
她就是受了秦覓的氣,氣不過,難道還不准她發洩一番?
是他自己要問的,又不是她逼他的。如果他不問,那她頂多也就和自己慪氣罷了,順便再繼續冷戰一番,等到自己想通了跨過了這道坎,估計也沒事了吧。
這會兒,她卻不得不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舊事重提。
想來,他對她也是惱怒的。
惱怒她的反覆無常,惱怒她的小女人心態。
*
靳司晏俯下/身,唇貼近她的耳畔:“我道歉。”
一如當初左汐提出這件事時他的態度,他再次選擇道歉。只不過,他依舊不願意提及為什麼偏幫秦覓的原因。
左汐忙追問:“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幫她好不好?”
其實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語氣,對於左汐而言,竟有些卑微。
見他不答,她鍥而不捨:“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只想要一個原因。是這個原因很見不得人嗎?還是說,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她手上?”
其實,左汐何嘗沒有推測過呢?
最後一個理由,才說得過去。
能讓對秦覓不感興趣的靳司晏選擇幫她,如果不是秦覓手裡頭掌握了什麼把柄,靳司晏絕不可能做這種事。
可究竟是什麼,她卻一頭霧水。
“司晏,你信我,我真的為你懷過寶寶。可……可我不能生下他……”
驀地,秦覓當初闖入靳司晏辦公室的話就那般入了左汐的腦海。
當時的她只覺得天方夜譚,可笑之極。
秦覓這種人,校園裡就劈腿了,和人家張盛如膠似漆的,怎麼可能會懷上靳司晏的孩子?
這會兒,她卻不由深思。
難不成,真的是因為這個?
畢竟,她實在是想不到其它更合理的理由了。
除了靳司晏對她的“補償因素”,她想象不出來其它任何理由。
“秦覓曾經為你懷過孩子?”良久,久到左汐雙唇發乾,澀得厲害,她才艱難地問出了這麼一句。
她知道,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再計較也沒有什麼用。可一想到這樣的情況,她便覺得身體發寒。
靳司晏不僅碰過秦覓,還讓她懷過孕。可他分明說過他和秦覓在一起不過就是為了斷絕她對他的念頭罷了。他對秦覓根本就沒有感情……
他這樣,算不算是自打嘴巴?
黑暗中,靳司晏根本就瞧不清楚左汐臉上的神色,只能從她語氣的變化來揣度她的情緒。
但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想到這方面去。
秦覓為他懷過孕?
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從不曾碰過她,何來懷孕?
“是你為別的男人懷過孕。”
不經過深思熟慮,這麼一句,就這麼脫口而出。
靳司晏原本只是在心裡悶著,當耳畔迴盪著這麼一句時,他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
左汐,聽了個真真切切。
“我為別的男人懷過孕?”又好氣又好笑,如果可以,左汐當真是要大笑幾聲。
而她,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整個人顫抖得厲害,她臉上的笑,似乎是要將她的整張臉都笑抽。
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為別的男人懷過孕?
可笑啊可笑,自己的老公跟她說,她曾經為別的男人懷過孕。
而這訊息,還極有可能是他從秦覓的口中得知。
呵,當真是好笑至極呢。寧可相信別的女人,也不願相信她。
這樣的婚姻,還有信任可言嗎?
靳司晏心裡一緊,將人一把摟在自己懷裡。另一條手臂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