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晚上,鄧希玥睡得正沉,卻感覺脖子上癢癢的,等她反應過來,發現許華山貼著她的背,正在吻她,她當即一陣惡寒,“你做什麼?”
伸手過去,直接推開了許華山。
燈“啪”的一聲被他開啟,這才發現他的側臉有些紅,她剛才推他沒注意力道,倒像是扇了他一巴掌。
許華山眸色微眯,看得出來他有些不悅,“丈夫對妻子還能做什麼?”
“我很累。”鄧希玥說了一句,便背對著他躺下。
許華山盯著她的後腦勺,再開口,聲息壓抑著憤怒,“鄧希玥,你有沒有和馮開來上過床?”
☆、139 餐廳裡,暗潮洶湧
“我和很多男人上過床!”鄧希玥說的不溫不火,許華山聽了卻是整張臉都黑沉沉的。
許華山滿腔怒火無處宣洩,尤其是見了她滿不在乎的神色,更是徹底激怒了他。不由分說,他緊緊扣住鄧希玥的下顎,唇貼上去的同時,靈活的舌已經強勢的探了進去。
鄧希玥下顎受制,只覺得那吻粗暴到了極點,糾纏著她的舌,似乎打算吞噬掉她唇間所有的氣息,伸手推他,卻被他按住肩膀,直接壓在了床上,屈辱的淚轉瞬滑落。
若不是許華山嚐到了一股淡淡的鹹味,他說不定真的會失控佔有她,但她哭了,他忽然清醒了,五一婚期在即,他不能為了洩憤來滿足自己的下半身,而毀了鄧氏餐飲總經理的頭銜,還有眼見就要到手的鄧氏餐飲5%的股份。
鄧希玥抿緊唇,抹去嘴上許華山殘留的氣息,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她說,“許華山,你這是婚內強暴。”
“對不起。”差點斬斷了自己的前程似錦。
這一夜,許華山沒有宿在臥室裡,而鄧希玥坐在床上無眠了大半夜,長久以來編織的自欺欺人,在剎那間被自己拿著鋒利的大剪刀剪得支離破碎。
為了守住和馮開來的那一夜,她不惜將自己自毀的面目全非,這不是深愛是什麼?
明白的太遲,也只能自作自受。
……
第二天起床很晚,已經是上午九點左右,龍子昕精神有些欠佳,拉開窗簾,外面陽光明媚。
想到今天上午不會出門,她穿著家居裝,漱洗完畢,坐在梳妝檯前,擦著保溼霜,有人進來,她是知道的,起先以為是蘇姐,直到一雙手落在她的雙肩上,她才意識到何俊峰立身在她身後,垂眸看著她。
龍子昕不去看鏡面,免得和他視線觸碰在一起,昨夜他再次道歉,她沒有說原諒,但也沒有拒絕他的懷抱,再想想昨天下午的那個記者招待會,哎,該說些什麼呢……
她不說話,何俊峰也是陷入了沉默,立在她身後,過了好一會兒,他說,“我做了早餐。”
向來只有別人討好他,如今他放下架子,龍子昕總不能端著架子,她“嗯”了一聲,擦護手霜。
何俊峰盯著鏡子,又看了她幾眼,眸光柔和,朝外走去,不多時再回來,手裡拿著一個盒子放在了梳妝檯上。
龍子昕疑惑的看著他,看著他深幽如潭的眸。
何俊峰清了清嗓子說,“我先下樓。”
見他離開,龍子昕這才開啟盒子,裡面放著一支女式手機,跟他現在用的手機同款。
龍子昕下樓時,又是往日嘴角帶笑的姿容,家裡有蘇姐,孟旭陽和胡楊,她需要維護家庭安定團結的狀態。
餐廳裡,何俊峰拿著報紙坐在椅子上等她,坐下用餐,龍子昕知道何俊峰在看她,沒有抬眸對視,兀自低頭吃著早餐,面色雲淡清風,內心怎樣,只有她自己知道。
何俊峰想要獲知有沒有雨過天晴,卻是一無所獲,有時候,他都佩服龍子昕掩飾情緒的能力,“李一航不在,我近段時間我會比較忙,你一個人在家,會不會無聊?”
龍子昕低著頭,“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意思是不無聊。
何俊峰打量了她一眼,面帶笑意,是這樣的,他太太縱使一個人獨處,也可以自得其樂,每日看書、吃飯、種花草、研究化妝術、檢視股票走勢,或是跟鄧希玥打打電話,聊聊天,她很忙,在他不參與,看不見的時間裡,比他還要忙。
所以他僅是笑笑,不言語。
今天的報紙客觀了很多,也理性了很多,至於網上那些尖酸刻薄:《何家養女腳踏兩隻船,叔侄齊通吃》、《數風流韻事還看叔侄爭妻》等等專題報道,極盡渲染之事,何俊峰在昨天的記者招待會上,已經放出話,要求對方及時